啾啾啾......

砰砰砰......

刺啦刺啦......

礼花还在一刻不停地绽放着，但一直仰着头的于莎莎却有些累了，她靠在了冷眸的肩膀上，二人席地而坐。

烟花下，于莎莎问道：“冷眸哥哥，你喜欢这样的氛围吗？”

“嗯，喜欢！”冷眸回答。

于莎莎又问：“如果我不在了，只有你自己的话，你还会喜欢吗？还能感觉到年味吗？”

“为什么这么问？”冷眸疑惑了，但同时又有些揪心，什么叫你不在了？

于莎莎却憨笑了两声，回答说：“关于年味，上世纪有个网络作家三千狼曾经说过，‘小时候年味很浓，因为热闹。后来，年味淡了，因为你长大了；再后来，年味又浓了，因为你成熟了；又后来，年味又淡了，因为你累了；最后，年味又回来了，因为你老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仿佛概括了人这一生的几次心态变化，冷眸听后，沉思了片刻，问道：“那么，你现在处在哪个阶段？”

“嘻嘻......”可是这个问题上，于莎莎却不再回答了，只是一声傻笑。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的话，于莎莎恐怕已经到了成熟阶段。而冷眸，起码在这一层的心态上，却处在最初级的阶段。

轰隆隆......

轰隆隆......

这时候，度过了礼花盛宴的最高潮后，空中的轰鸣声逐渐稀疏，两人意兴阑珊，索性回到了屋内。

不过，于莎莎却拒绝了洗漱，反而与冷眸一起坐在了床边，安静了一段时间后，这姑娘竟突然询问：“冷眸哥哥......你是杀手吧？”

“嗯？你怎么知......”冷眸身体突然一颤，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反问的，但是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却突然咬住，不过却已经晚了。

于莎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与此前那股兴奋有些不同，她这一刻的笑，似乎带着些许的释然：“我其实很早以前就猜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最开始相遇，我遇到的两个吸血鬼，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还有你最开始离开的当天，就有报导华润公司遇刺，也是你做的吧？”

“......”

冷眸说不上话了，但他的态度，显然已经默认了。

这时候，于莎莎双瞳中竟泛起了些许的泪光，她并没有排斥冷眸，反而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细说：“冷眸哥哥，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明白你的苦衷，有些事情，情非得已，却又不得不那么做。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做你自己，保持初心，不要滥杀无辜！真的，真的，真的，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我的冷眸哥哥变成一个恶魔，我希望你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