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政其实对于我的总是出差有一些许意见,但有些时候生活确认让你不得不去做出选择和牺牲,很显然他能理解,工作换取稳定生活的意义。
“爸爸,你回来要给我带礼物,也要给小姨带。”
“放心吧,都有都有。”
挂断电话,登机。
投过窗户看外面,有时能跟战傀对上眼,他最近喜欢出来溜达,有时候跟飞机比翼双飞,没人看得见他,他属于灵体,也不会对飞机的气流产生影响。
落地,河南我来过很多次,但这次让我知道,冬天了。
其实河南并不算北方,我依旧穿着休闲,并不厚重,能看到擦肩而过的路人投来“他不冷吗?”的眼神。
出了机场,打车,到酒店,网上租车,准备休息。
我一般都是很有目的性的去做事,像在希腊街头溜达这样的时候却很少,该睡觉睡觉,该休息休息。
有人敲门,问询是否需要特殊服务,我谢绝,但眼前这个女人给我感觉很不舒服,她只好去敲隔壁门,她刚走,正准备关门的我看到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跟着他,没有脚步声,可能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缓缓扭头,对我咧嘴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凡间(或者说阳间,反正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维度)多了很多灵异,一些灵异主播或者胆肥的灵异爱好者纷纷崭露头角,这是能让鹰眼所处的研究所获得不少经费和社会关注的大好时光。
我没有例会,关上门,准备刷牙。
对着镜子刷牙,灯一闪,那个男人站在身后,战傀很想显形,却被我压过去。
“你有事?”
能被恶灵早上门倒是稀奇。
“你,能看看我?”
男人悠悠的说话,花花在门口歪着头看着这个男人。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冤有头债有主,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依旧自顾自刷牙,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欺骗了我,还害死了我。”
男人似乎好不容易找到能倾诉的活人,有些激动,灯光忽闪。
“那是你的事,如果不走,那就走不了了。”
毛巾擦了擦脸,我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大概二十多,很年轻很瘦,应该是窒息死的。
“你不害怕吗?”
男人很好奇,他知道自己是鬼。
“看你挺可怜的,走吧,她如果欠你,你就去拿回来。”
我并没有耐心跟他多说什么,如果是一年前的我确实能被吓尿。
男人看我不想听他说,顿时生气,我叹了一口气。
战傀的出现确实让这个男性亡灵懵逼了,但对于恐惧想要穿墙逃走,战傀不久就回来了。
我甚至不关心结果,要么是被战傀吃了要么就是被撕碎了,反正无所谓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溜进了华佗墓,这成了旅游景区,很多人来参拜华佗碑,可这么早能在碑前站立这么久的,却少有。
我走近,没有打扰他,而是观察。
首先,他老了,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都喜欢以老者的形象出现,明明可以化身很年轻的。
大概华夏古人对于年迈者的看法吧,眼前这个老人很普通,但又给人仙风道骨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大概就是室外高人的感觉,但能看得出老人身形健硕,看样子衣服下的身材不比我差。
老人没有注意我的到来,我对花花嘘了一下,就坐在一旁等。
眼前的碑是椭圆形的,上面用楷书写着:汗神医华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