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张仲景叫到后院一个凉亭,有几个药童在打理草药。
“别说话,我看看脉象,舌头我看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仲景肉眼可见的衰老,刚才还是壮年男子,现在已经能扒拉山羊胡须了。
“渡魂者大人,老夫且问你,你可有吃过什么奇异之物?或者接触过古战场的刀剑兵器?”
张仲景皱着眉头问我。
“老师,我这是咋了?我感觉挺好的啊,不仅比之前强壮了,而且还,你看我甚至可以瞬间武装。”
一边说我还一边展示,原先指环附着物铠甲化,覆盖全身差不多需要二十秒到四十秒,现在几乎五六秒就能全身包裹。
医圣在一边看着,皱眉。
“你这症状,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是迟早会害了你,这样吧,今晚我就给你准备药浴,你得安心在这泡一段时间。”
虽然内心有些不情愿,总觉得老中医耽误事儿,但对方毕竟是医圣,我尊称为老师,肯定是要尊敬的。
答应下来后,我就去看望孙衍龙了,他正在和华佗下棋,据说他已经在这住了一个月了。
“孙叔?”
“哟,回来了?”孙衍龙看了我一眼,继续盯着棋盘,华佗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你好点没?”
“好多了好多了,该您了,神医。”
两人根本不搭理我,我就看了看,正准备离开。
“渡魂者,你辟气有点大啊。”华佗突然跟我说话。
“什么?”我站住身回问。
“当初屈原曾经赠你一瓶青铜酒,可还记得?”
青铜酒,要不是屈原提起,我都快忘了,我是不怎么喝酒的,又因为是贵重文物,我几乎不怎么动他,以前还偶尔喝点。
“是的,神医问这个干嘛?”
我很纳闷。
“看来这酒,怕也压不住你的辟气了,晚上的药浴我也会去。”
华佗说完就不再搭理我,却把我搞的莫名其妙。
一直到傍晚的药浴,我来到时候,医圣正招呼药童将浴缸架在火上烤。
“老师,你这是打算煮了我吗?”
“别贫嘴,脱光进去盘腿坐着。”
张仲景一边看手里的竹简,一边将一些药材丢进浴缸。
还好水没开,我脱光坐进去,药浴对我来说是好事,难得的滋补强身的方式。
不一会,神医华佗也来了,同行的还有扁鹊,自从上次见他,也有段时日了。
一开始我还能听到他们聊天,说话,逐渐的我开始意识不清楚,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朦朦胧胧,就像是身处深海之中。
我尝试呼喊战魁,试图跟他说话,来提神醒脑,但是战魁没有回应我。
我甚至感应不到花花了,我开始慌了,自从有了战魁和花花,我就不怎么会觉得孤单,但这一刻,我慌了。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闻,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甚至开始缺失方位。
越发如此,我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越发的开始萌生出愤怒,是的,莫名的愤怒袭来,我想要暴躁,掀桌,撕碎一切。
药浴堂。
“继续,一切有我。”
在我浴缸周围,扁鹊,华佗,张仲景,甚至老板神农也来了,开口的就是神农。
他站在一边,浴缸旁边,战魁和花花都被困在藤蔓围成的笼子里。
花花还好,只是有些不安分,眼睛通红,身体如同蒸汽朋克零件不断嘎吱响。
而战魁就有些不对劲,除了眼睛是红色的,其余身躯漆黑如烟,他不断撞击藤蔓牢笼,嚎叫,怒吼。
“这寄生灵跟尹武待的太久了,已经同情共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