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边走边聊,来到了高台之上。
此时,黄海伯的演唱已经结束了,周围也都散去,没有人再来捧场。
黄海伯见到欧大业一行人,便带着王琴向黄小名、陈昆打招呼。
他们都是京电表演系的学生,原本就认识,所以也不用介绍,很快就在一边热聊起来。
几人闲聊了一阵子,黄海伯就把吉他递过来,“小欧,该你上场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哦,你们在比试吗?”严丹晨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在和黄哥闹着玩呢。”欧大业摇了摇头说道。
在这个地方唱歌,他没有优势,不一定能赢得了黄海伯那个大嗓门,而且当着严丹晨的面,他要是输给了黄海伯,那多丢脸啊,他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
或许是被他打击的太狠了,黄海伯对这场比试特别看重,急忙说道:“不不,我们就是再比试,小欧啊,你可不能耍赖啊。”
随后,黄海伯向三人讲解了一下两人的比试方式。
严丹晨听着也觉得挺有趣的,便和王琴站在一边看着欧大业接下来的表演,而黄小名自动尾随在其后,而陈昆呢?还在默默望天。
“陈昆学长,听说你唱歌挺好听的,要不给来一首?”
欧大业听过陈昆的《月半弯》,觉得挺好听的,出于恶趣味的心理,他发出邀请,想要骚扰一下这位忧郁男。
听到他的邀请,陈昆缓缓地收回目光,向着他微微地笑了笑,摇摇头,轻轻地说道:“不了。”
不了?
然后就完了。
呃,有点尴尬啊。
这时严丹晨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小欧,陈昆最近失恋了,心里正难受呢,今天我们出来,就是为了陪他散心,开解他,你待会儿唱歌,可不要唱情歌啊,免得他触景伤情,更不开心了。”
“呃,好吧,原来是一个苦逼男。”
他面色忧郁,眉头紧皱的陈昆,不禁感叹到,“连他这么一个大帅哥都会失恋,我都有些不相信爱情了。”
“呵~”严丹晨笑着说道:“人家可是小燕子,想飞就飞,留不住的。”
哦,赵燕子啊,原来如此,欧大业理解地点了点头。
黄海伯站在旁边,见两人似乎要说个没完没了的,顿时就有些不耐烦了,“小欧啊,这天都快黑了,你再不唱,难道留着上春晚啊。”
“呵呵,上春晚也不是不可能的,说不定过两年我就会登上春晚的舞台,让全国人民都能够听到我绝妙的歌声。”
“吹牛,你唱歌的水平我还能不知道,也就比我强一点,你要想登上春晚的舞台,先在这里把我打败了再说。”
欧大业见黄海伯皱着眉头,一副很执着的样子,笑着说道:“黄哥,你既然想找虐,那我就成全你,待会儿输了可别哭了啊。哈哈哈...”
“嘁~,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我说你是不是驴打滚吃多啊,怎么像驴一样倔呢!”欧大业放了一个地图炮。
“哼,无知,驴打滚里没有驴肉好不?”黄海伯鄙视地看着他,对他的错误进行了无情地批判。
“呃,好吧。”
欧大业觉得黄海伯挺自信的,问道:“黄哥,你刚才有几个人听你唱歌啊?”
“算上小名他们三个,一共三十九人,怎么样,你能超越吗?”黄海伯得意地说道。
“晨姐他们也算?”
“当然!”
欧大业见他把刚上来的三人都算进去,觉得好气又好笑,“你这混球,晨姐他们能上来,可是我邀请的,又不是被你歌声骚扰来的,你居然还好意思算进去,你的脸皮真厚啊!”
黄海伯乐呵呵地笑了几声,伸长了脖子,抬起下巴,稍显倔强地说道:“我不管,他们都是在我唱歌的时候走上台阶的,当然算数啦,这可是刚才我们定好的规则,你可不能反悔。”
欧大业装作无奈地拍了拍额头,叹了一声,“哎!我这算是资敌啊!”
“哈哈哈...”
他的话把周围的人逗笑了。
黄海伯笑着问道:“哈哈,这是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了,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信心赢我吗?”
“哼哼,别说三十九个,三百九都没问题。”
黄海伯指着天空厚厚的云层说道:“吹!你可劲儿吹,你要是厉害,你把天上的云给吹开啊!”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于是,他接过吉他,开始试音,仔细地调试琴弦。
调试了片刻,他站起身来,走到高台边缘的栏杆处,凭空眺望,看着台下人来人往,他准备把这个舞台当做了人生的第一次非正式的演唱会。
他虽不是一个专业的歌手,但却很珍惜每一次的演出机会,他更珍惜每一次演出给他带来的能量。
天上云层翻滚,空气越发沉闷了,欧大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吐了口气,抱着吉他,开始拨弄琴弦。
叮叮咚咚
他看着周围的人,想起了‘狼来了’的故事,便大声喊道:“哇,是刘德桦来了,大家快来听桦仔唱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