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还是把牙藏着吧，瘆的慌，要是大半夜的扮鬼都不用化妆了。”聂小楚实在是有点看不习惯那两只牙，太有杀伤力了。

“这是我的身家至宝，你懂什么？没有好一副好牙口，我们无法生存，你不知道我们曽类修炼多难吗？”

“人类生来便具灵智，而兽类没有意识之前，都是生存的本能反应，要有灵智得至少几百年，这其中还不能被杀掉，有灵智，再加天赋运气一千多年才有可能幻化人形。当然，只是有可能！”

“至于修成人身，好比是你们人族带着修为投胎轮回，重修大道，更进一步，这种概率，整个这片大陆，数千年才可能出一位，而且还是在亿万之众的基数上，你说天道公不公平？”小貂鼠一脸不甘。

“公平？呵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太幼稚了。”聂小楚想到以往种种，不由得感概起来。

“但我还是修成人身了，厉害吧？”小貂鼠欢心雀舞，兴奋不已。

“你那是机缘巧合，当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就比我如，运气就不太好。“

“……？你运气不好？”

”是啊，太惨了，还是你厉害啊！你说我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才修到金丹境呢？居然花了我四五年时间，真是太丢脸了。”

“果真是人蠢无药医啊！”聂小楚故意叹了叹气。

“……”小貂鼠有些发傻。

这片大陆有五年修为就可跨入金丹境？当年独孤道尊，人族天骄，好像也没这么快吧？小貂鼠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修行一途，进阶由简入难，难度甚至是成几何倍增加。要是修仙容易，那仙人岂不是大白菜了，人人都是仙，人人都可划破虚空，更进一层天，此界还会有人吗？

此人必有大来头，气运不凡。跟着气运好的人，自己也能沾沾光。投胎是门技术活儿，但巴着气运好的人混，可就是眼力活儿了。

抱大腿，抱粗粗的大腿，前途一片光明啊！小貂鼠思绪万千，心动不己。

多好的先决条件啊，近水楼台，不抓有罪。

小貂鼠立马像守财奴发现大金山一样，两眼放光，拉着聂小楚的手摇啊摇，撒娇道：“要不，我给你做徒弟？跟班？仆人？……收下我吧！我帮你啃东西，嗯……帮你寻东西。什么宝器之类的我最会偷了……不对，是最会拿了……”

聂小楚无语，偷东西还偷得理直气壮了，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理所应当？摆了摆手，道，“我不招鸡鸣狗盗之辈。”

话虽如此，还是心虚不已，自己貌似贼不空手是座佑铭吧，比起某些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恩，道貌岸然就是我，单方面标准要求也是我，我是不是老了变坏了？不对啊，我是变小了，小孩子容易学坏？聂小楚心里有点乱。

小貂鼠一看没戏，干脆嚎啕大哭，什么早年丧父母，孤身一兽被欺，差点成了猛兽的口中食，什么被独孤道尊坑了，坐牢一千五百年啦……

只要是能想到的，一件不少，想不到的，就添盐加酷，那眼泪啊，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恩，眼泪不要钱！

看他一副看戏的表情，小貂鼠心里是巴凉巴凉的。最后干脆双手抱住聂小楚双脚，爬在地上，又是一阵大嚎，说什么没人心疼她这个命苦的人儿，不愿再苟活于人世，让聂小楚干脆给她个痛快，让她一命鸣呼好见爹娘云云。

这还不算完，又说什么见到爹娘一定说是一个帅气高大的仙人嚓嚓一下就把她的头给拧下来了，死的一点都不痛苦，好人啊，大大的好人……

眼见小丫头越说越没谱，聂小楚也是头痛不己。就冲她摆了摆手道：“老道今天就冲你这不要脸的精气神儿，就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