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轰然炸开,残肢断臂被冲击波震起,城墙外已然成了一片血海。
“走。”千折绵扯起地上的秦夜阑,俩人跑出了几百米才缓缓停下来。
“你不要命了?嗯?只身一人就动起手来了?你把自己的命当什么了?”千折绵训斥起秦夜阑来可谓是毫不留情,秦夜阑垂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听千折绵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想当英雄,可以,但你总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吧?”
秦夜阑蓦然红了眼:“墨墨……你别生气嘛……”
千折绵没好气地说道:“我没生气!”
“那……”秦夜阑支支吾吾地说道,“昨天……你……”
“嗯,你就当没看到过。”千折绵淡淡地说道,“你现在回大本营。”
言罢,她转身离开。
“墨墨!”秦夜阑大喊一声。
“干什么?”千折绵有些不耐烦。
“你为什么要帮我?”秦夜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死死地盯着千折绵,手里紧紧地攥着千折绵的风衣,“真的只是因为干妈让你保护好我吗?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对我的好感吗?”
“你想问我有没有一点喜欢你吗?”千折绵的笑意不达眼底。
秦夜阑点了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千折绵。
“呵……”千折绵嗤笑一声,“秦夜阑,你想让我喜欢你什么?”
“喜欢你身为边境首领却一时冲动地去城墙边上动手?还是喜欢你连我的手下都打不过的实力?抑或是……”
“够了。”秦夜阑松开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墨墨……你为何……”
千折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秦夜阑,我再重申一次,我帮你,仅仅是因为母亲临终前让我保护好你。”
她把面具扣在脸上,转身离开。
秦夜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哭得撕心裂肺。
千折绵听着秦夜阑的哭声,有些于心不忍,最后还是狠心离开。
眼下形势不对,且,她没有多少年可活,还是别给他机会好了。
千折绵看了眼地图,又看了看周围的路,认准了一个方向,迅速跑开。
半个小时后,浅绿色的大帐出现在她的眼前。
千折绵摸出另一张黑色的面具,上面的云纹在阳光下折射着独特的光泽。
她戴好面具,大步走进去。
“你是什么人!”门口的保镖凶神恶煞地拦住千折绵的去路。
“我?”面具下,千折绵冷冷地勾唇一笑,“你还没资格知道。”
她抬手,随意地把两个保镖放倒,一脚踢开大帐入口处的步。
“你……”里面端坐着一人,约莫四五十岁,此时看见千折绵进来,脸色恐慌。
“你是谁?”他举起qiang。
“白榆。”千折绵双手插兜,语气淡漠,仿佛此刻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人不是她。
“白榆?”那人愈发惊慌,慌乱中,手qiang走火,一颗子弹朝千折绵飞来。
千折绵抬手,从手心里的袖珍手枪射出一颗子弹,把男人的子弹打歪了。
“莫拉雷斯将军似乎对我的到来很是惊讶?”千折绵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