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镀金和真金都无法分辨,千盛茵,你这千家主当得可真是失败。”千折绵摇摇头,抿着唇笑。
“你!千墨!你和你那个短命的爹,娇气的妈一样贱!”千盛茵口不择言。
却在下一秒,她宛若被人扼住了喉咙,不敢吱声。
只见千折绵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走近她,把嘴巴凑到她耳边,语气又轻又慢,低声细语地道:“千盛茵,我回来了哦,过去的一切,有关我父亲,我母亲,有关秦夜阑,有关我,这桩桩件件,我都会查个明白,我会一一和你清算,你最好洗干净脖子,等我来要你的命。”
千盛茵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寒意彻骨。
她说,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几个月就回来了吗?还有……之前她不是一直很懒散,甚至不打算管与自己相关的事情吗?难道是千盛希的遗物里有什么激起了她的回忆吗?
千盛茵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得叹了口气。
但愿,这日子能早点过去。
千折绵走出门外,耳朵动了动,随即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似乎是秦家的车?难道是秦夜阑来了?
果不其然,秦夜阑没等车子停稳便从车后座上跳了下来。
他一落地就往千折绵的方向冲,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才堪堪停下,语气急切,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担忧:“墨墨,我听安叔叔说你去‘地下室’了,就急忙赶了过去,没想到扑了个空,好在守门的人告诉我,你回老宅了,这才一路让君珩飙车过来。墨墨,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姑娘的眉眼在冬日的阳光里格外清冷,平静,她罕见地沉默了两秒,这才默默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秦夜阑拉着她往车上走。
千折绵却没有上车,而是停在了车门边:“秦夜阑,听我说,你让苏君珩尽快带你回秦家,把秦家的势力,尤其是安保队和边境的人,尽量隐藏起来,短时间内不要给他们布置任何任务。”
秦夜阑眉头一皱,一句“为什么”正要脱口而出,却想起这里是千家老宅的门口,不适合谈论事情。
他只得压下心中的疑问,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千折绵站在原地,看着车子飞驰而过,目光沉沉。
事情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太子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坦白说,她不知道。
好像是生来第一次碰到这种毫无头绪的状况,这让千折绵无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