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吧。”一听到“收徒”,岁晚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天呐,我都八百年没收过徒弟了,你知道的,研究院那帮崽子,甭管天赋够不够,我的课他们总是不乐意上,说什么我讲的课太难了他们跟不上……真是的!哪里难了?”
“嗯,确实不难,也就相当于三年级的小孩学系统解剖学而已。”千折绵“赞成”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知道,你教的学生,是从各个分院刚选拔上最高研究院的,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你的课程难度需要调整,不要前面难后面简单。。”
“好嘛好嘛,这次回去就调。”岁晚撇了撇嘴,“我当时给你上课的时候你不是挺轻松的吗,我还以为我的课很简单呢……”
“你也说了,是给我上课。”千折绵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很显然,我和其他人,并不能一概而论。”
岁晚撅着嘴把千折绵的面具扯了下来:“就是嘛,你小子的脑子到底吃啥长的?这么变态?”
千折绵随她扯走面具,没啥感情地扯了扯嘴角:“没办法,天生的。”
秦夜阑在一旁憋笑憋得很难受,但又不敢笑出声来,只能抿着嘴,故作严肃。
“想笑就笑吧,秦夜阑。”千折绵瞥了他一眼,“憋笑对身体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秦夜阑松了松自己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
“秦家主,你一直在笑!你都没停过!”岁晚喊道。
“行了,岁晚。”千折绵打了个方向盘,“你吵死了。”
岁晚闭上了嘴巴,车子也适时拐进了秦家老宅。
“墨墨,我去看看六叔那边有没有要帮忙的。”秦夜阑提前下了车,“你们一会儿慢慢走过来。”
“嗯,去吧。”千折绵把车子开走了。
“墨墨?这是什么新奇的称呼?我可以这么喊吗?”岁晚把脑袋凑到千折绵脸侧,戳了戳她没什么肉的脸颊。
“随你。”千折绵没心情嬉笑,“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不要嬉笑打闹,秦家在办丧事。”
“我明白我明白。”岁晚点点头,“墨墨你就放心好啦,我虽然是M国人,但对于各国民俗,我还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