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阑：墨墨你今晚给我等着的！！

千折绵：嗯？

秦夜阑（瞬间撤回）：没什么没什么……

千折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夜阑（跪下表情包）：错了老婆。

“噗嗤……”千折绵笑出声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墨墨，我错了，真的错了，我说着玩儿的！！”秦夜阑立马认错。

“没事，逗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折绵显然抑制不了自己的笑容，“说正事，你把手机给显允，我有些事情想问他，如果可以的话，让他自己坐在后排，升起隔板。”

“好。”秦夜阑把手机递给显允，“你千教授有事找你，你坐到后排去接电话，把隔板升起来，她有些事情要问你。”

“好。”显允接过手机，按照指示，坐到了后排去，他小心翼翼地做完这一切，低声开口，“千教授，很抱歉打扰您，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千折绵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吗？”

“可以的，千教授。”显允坚定地答道。

“你现在，对D国，是个什么感觉？”千折绵问道。

“我……”显允的气息不稳，似有哭腔，“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嗯，你慢慢说，我不急。”千折绵看了看时间，“给你半个小时，慢慢说。”

显允深呼吸，娓娓道来：“千教授，您应该知道，我是混血儿，对吧？我的父亲是D国人，母亲是灵国人，我在D国长大，D国生活，这么多年来，D国一直都是我的祖国，我唯一的效忠对象，我至高无上的信仰。”

“嗯，我知道。”千折绵答道，“你倒是跟秦雨沫挺像。”

“我知道她的事情，她对灵国失望，从而生出了要换成F国国籍的想法，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曾经，从来没想过要改国籍，直到这次事发，我才跟我的师兄们说，我想改成灵国国籍了。”显允深吸一口气，“您知道吗？我父亲，是D国调查局的老调查员，可惜很多年前，他去世了……”

“千教授，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清白的到来。”他愤愤不平，愈发激动，“我从未做过的事情，莫名其妙出现的，全部都指向我的，所谓的‘证据’，当然，我从未怀疑过这些‘证据’的真实性，毕竟我永远热爱，相信，并忠于我的祖国。”

“可如今，我开始怀疑，我曾经的信仰，它们值得吗？”他似乎是在问自己，“您知道，D国，是一个人治的国家，与灵国不同，灵国是法治国家，崇尚的是公平和正义，最至高无上的那个东西，是法律，而D国，是皇室掌权，至高无上的，是皇权，这样的国家，它凭什么值得我信任？又凭什么，让我牺牲自己的前途，时间，金钱，以此来帮助他们找出真凶？”

“我一直在深渊里，我一直在尝试自救，可每当我刚看到光，刚从深渊里爬出来，就被一脚踩了回去……似乎是在告诉我：’你这样的人，不配从深渊里出来。‘唉……”显允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