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吗……”江清年的表情有点纠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过,还是等我的罪名下来再说吧。”
“嗯,好好休息,然后等着就好了。”千折绵带着几人离开了。
江清年叹了口气,他想起来曾经,在江家的时候。
父亲坐在书房里办公,他一脸懵懂地问道:“爸爸,妹妹呢?”
“妹妹……跟你妈妈一起,死在灵国了。”父亲皱了眉。
“死……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消失了的意思。”父亲不苟言笑,连回答问题的语气也冷得不行。
“我看到书上说,人死后会有墓碑?”年幼的他抱着一本书给父亲看。
“嗯,等你长大了,你可以自己去灵国找找你妈妈和你妹妹的墓碑。”
“为什么墓碑不在江家呢?”他仰头问。
“因为爸爸和妈妈还没结婚,把墓碑放在江家,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这样子啊……”他那时还很年幼,不懂什么叫做还没结婚,只问,“那父亲跟谁结婚了呢?”
“我?我不打算结婚。”江清年隐隐约约看到父亲笑了,紧接着就听到父亲说,“我有清年就够了,结婚干什么?”
长大后,才知道,原来父亲不是有自己就够了,只是嫌结婚麻烦,且,他从内心深处提防着每一个靠近自己的女人,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结婚。
可笑,他当年还感动了好一阵儿,觉得父亲真的很爱自己。
父亲如果真的很爱自己,那又为什么会整宿整宿地见不到他的人呢?为什么每一天他醒来时总能闻见父亲身上有不同于前一天的香薰蜡烛的味道呢?这一次又为什么会在明知道C洲有陷阱的情况下,还让他和童朴前往C洲最高研究院,为D国打探情报呢?
江清年回过神来,十分自觉地回到了自己的那间看守室,这里的装修风格很简约,各种设备也一应俱全,还有几个大大的落地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
不知道为什么,他慢慢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远离信息爆炸,远离社交,一心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用为父亲指派给自己的那些任务而烦恼,发愁。
与此同时,楼上往上数几层楼,数人坐在会议厅里,表情凝重,气氛严肃。
“今天,在国际法庭西门,发现了第十一个受害者,经过抢救,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千折绵把一叠警情通报和受害者资料分开,一张一张地用磁铁贴在墙上,“在此之前,已经有十个人死于这场无差别杀人的连环杀人案。”
“首先,我们来说一个,应该是大家都十分疑惑的问题。”千折绵顿了顿,“为什么是连环杀人案呢?这是怎么被认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