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达才不会和他的长处去比,如此,叶煜也只好以弓箭应战。
他的弓上搭着两支箭,瞬间松手之后两箭齐发,威力倍增!
接着是三箭,在这个距离里叶煜能保证三箭也不弱。
只是他射|出的箭矢皆被陀达化解,陀达也“礼尚往来”了一番。
叶煜灵机一动,再又一次三箭出的时候让第三支箭慢了片刻,打了个时间差。
就是经验丰富的陀达也一时间没注意到,尽管他后来即使注意到且反应及时,却还是被叶煜的箭矢划破了衣物。
仅仅只是这样的结果让叶煜大失所望,却来不及多想,继续与陀达相斗。
这一战一直到了日头西落才停止,双方各有挂伤,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只是两军陷入了疲惫,天黑的戈壁沙漠又很危险,这才鸣金收兵。
安抚完将士们,叶煜走入左将军的帐子,先是详述了今天的战役,接着还没等左将军说什么,就自己反省起自己的失误。
在危急时刻他还是下意识用了最擅长的剑,以至于将自己近战的长处暴露给了陀达,陷入了被动。
还有之后他经验不足,总是以中原的作战方式来对敌,几番吃了亏。
左将军见他自省认真,原本打算训斥的都卡在了喉咙里,一时间都无话可说,最后只好赞扬了他初次对战戎狄的成果,接着与他细细分析起来。
左将军的身手不一定比得过叶煜,可是术业有专攻,抗狄多年的他在这方面的经验确实是叶煜远远不及的。
叶煜就通过次次吸取教训并改正,飞速地成长了起来。
月氏也察觉到了叶煜越来越难对付,每当这时,就算他们不可能看过《南齐书》,但依旧会使出走为上计。
然后再回来。
在多次被月氏骚扰后,叶煜忍不住问出一个困惑了他很久的问题。
“为何不深入敌营,将其剿灭,落个安静?”
左将军听到他的问题,笑道:“你倒是和我当初想的一样,只是你知那敌营在何处?”
叶煜果然不说话了,但他仍然不理解,“敌营只要去找就是了
。”
“说得倒是轻巧,可是在这危险的茫茫戈壁沙漠之中,如何去找居无定所的月氏人?”左将军敲了敲地图说道。
叶煜看着那简陋的自从来了之后只被他看过一眼就无用的地图,这才恍然大悟。
在这个时代又是如此恶劣的条件下,地图除非自己国家的,不然能知道一个大概方位就不错了。
比如说他眼前这幅:大致可以分为两半,中间是由城墙阻隔,一边是秦国边关这一块地图,勉强算是详细,至少有城邑名字水源等,而另一边就写了四个字,月氏、沙漠,没有任何水源标识,更别说其他的了。
而且因为两族五官明显的差距,想要安插探子进去也难。
叶煜接受了左将军的说法,可他心中仍存着剿灭这些戎狄的念头。
在尚有人镇守的情况下那些胡人都敢频频骚扰,若无人镇守,或者守将无能,那边关的百姓岂不陷在水生火热之中?
更别说历史上还有几段屈辱的……
心里有了点为之奋斗的目标,叶煜在对敌月氏的时候下手起来更狠了。
只是对敌人狠,通常也意味着无暇顾及自身了,叶煜就因此一个不小心中招了。
“好在没伤在要处。”左将军一边看着军医给他处理伤口一边说道。
叶煜看着自己右腰的伤口苦笑着,却也松了口气。
“但暂时不能骑马了,抗狄两将都无法骑马出战,老夫要是回朝都没脸了。”左将军叹息道。
叶煜听他说回朝猛然一抖,触动了伤口也顾不上,“您可千万别把我受了伤的事传回朝中。陀达比我伤得还重,我起码还能出面,他是真的得卧床一段时间了,这段日子月氏肯定会安分一些。”
说着他也懊恼自己当时怎么下手不能再重些,好叫他躲不开,就算不死落个残废也好。
左将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慌张,却也点头道:“又不用换将,不说还耳根子清净一些。只是王上如此看重你,你……”左将军的意思是至少嬴政那边要说一声。
“别!”叶煜忙道。
左将军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强硬,反倒是问他,“你这回立了大功了,老夫的伤也快好了,你打算何时回朝?我听说朝中又开始攻赵了。”
叶煜想了想道:“等养好了再过段时间吧。怎的,您嫌弃我了?”
“呸,等你也好了老夫亲自教教你。”
“那就是了。”叶煜笑道。
低头看了看有些狰狞的伤口,叶煜心中叹息一声。
正因为他喜欢嬴政,而嬴政也喜欢他,他明白那种心情,所以才不愿让他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