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婶婶去世之后,叔叔很是伤心,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成天就是看婶婶以前的日记。那时你爷爷还没走,劝了叔叔好几天,才把叔叔劝出了屋子。”
“从那以后,我就觉得叔叔对待华真严厉了很多,但也没多想,只是以为叔叔是太伤心了,情感上需要宣泄,因此迁怒于华真。”
“一直以来我都这么认为,直到今年,我才有所发现。”
“就在过完年后,有次我去祖宅找叔叔,发现他竟然在婶婶的忌日临近的时候,把婶婶留下的日记全都烧掉了。那可是他一直都视若珍宝的东西!”
“我当时很惊讶地问他,叔叔也只是淡淡地回答说,这些日记他已经看了这么久,也该还给婶婶了。”
“这期间叔叔走开了一会儿,让我帮他拨一下火。结果我发现有一本日记夹在中间没烧透的,一时好奇心起,就把那本日记偷偷藏了起来。”
郭华仁打开书桌抽屉的锁,拿出一本边缘烧焦的日记本来,轻轻翻开。
“就是这本了。”
郭云霖凑过去一看,见日记里除开日常事情的记录,就是一些没头没脑的,颇让人费解的话。诗不像诗,词不像词。
比如“还没到明理的年纪,却已经坠入情网。只要你离开几步,总见到我泪水汪汪。”
“这能说明什么?没有写一点明确的东西啊。”郭云霖有些泄气。
“废话,见不得人的秘密,能仔仔细细地写在日记里?就得这么写才对!”郭华仁没好气地说道。
“但这个作为证据的话,太牵强了吧?”
“谁说要拿它作证据了?这只是线索!你没听清楚我前面怎么说的吗?华真他‘很可能’不是叔叔的亲生儿子。”
“原来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啊。”郭云霖苦笑道:“那您跟我说个什么劲。”
“我没必要找什么确凿的证据,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郭华仁说道:“我只需要明确了,叔叔他其实在怀疑这件事,甚至他已经确认了这件事,那就足够了!”
“我专门调查过,叔叔他确实在婶婶过世以后,暗地里查过婶婶在某段时间的活动,就是这本日记对应的时间段。这说明什么?叔叔他确实起了疑心!”
“我甚至找到了当初帮叔叔暗地里调查婶婶的人,他调查到的记录,他不明白有什么特殊的,我也看不懂。可据那人说,他把调查结果交给叔叔时,叔叔发火了,当场摔碎了一只茶杯。”
“这么说,调查记录要配合二爷爷的记忆,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郭云霖推断道。
“说白了,这事很可能是郭家的家丑,肯定是不宜宣扬的。只要叔叔心里装着这件事,那华真就休想成为下一任掌门的候选,甚至在家族里担任重要的职务都不可能!”郭华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