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硕硕,明月潜进乌云之中,只有隐隐的几束光线照射下来,却再也照亮不了隐藏在黑暗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程烟走出屋子时见到一人一鼠坐在外面的石桌旁边。
四周是残破凋零的树枝和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碎石,洋洋洒洒的落满了地面,四周似乎只有这一个有灯光的院子,死寂般的安静。
她抬起步伐走下去,红色的裙摆在地上落下一片阴影。
“你没事吧!”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空寂安静的夜晚中显得如此的清亮。
程烟抬头看去,便见阳朔正在看着她,那只未被包裹的眼睛中闪烁着幽幽光芒,像是夏日的萤火虫不明亮,却十分的吸人人的目光。
程烟走过去,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朝着他轻轻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你们没有受到惊吓吧。”
然后抬头看着四周乱糟糟的一切,眸中没有一丁点的色彩,最后低下头看着他。
“我们没事,你的伤……”阳朔看着她的手臂。
程烟似乎才反应过来一样,赶忙捂住自己的手臂轻轻摇摇头。
“这个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碍事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被她捂住的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纱布,靠近看去,似乎有点点的猩红,像是梅花落在白雪上一般。
如果是白天肯定十分的扎眼,但是这是黑夜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够感觉到。
没想到他竟然观察的这么的仔细,程烟眸中幽幽。
“大人,姐夫他……”
站在石桌上的锤子忽然开口,面色中带着焦急,身体竟然隐约有些颤抖。
它听到了,那只黑猫的低吼声,它们鼠类耳朵最是灵了,房间中似乎有些可怕。
程烟几步走过去,从桌子上把它抱起来,低头轻声说道:“放心,你姐夫它只是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
女孩白皙的面容没有白日的笑容,眼中似乎有无限的哀愁,看起来十分的空洞。
阳朔抬起的眼眸看着她,隐约闪烁过一丝奇怪。
“为什么你会对和你不相熟的老鼠,并给它们给予这么大的帮助?”
阳朔说出自己内心的疑问。
他这两日听在他身边的童子,和靠自己的推测,知道了程烟认识这群老鼠不过才半天有余。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不应该最是害怕老鼠这些东西的吗?而她却如此的不同,和那群老鼠欢歌载舞,明明原本的表情不是很喜欢。
但是最后却帮助鼠族杀死了那几只的猫,现在又帮助他们杀死了那只黑猫。
这些话是他从肥老鼠哪里听来的。
明明她原本可以掺合到这些事情之中来的,而现在却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而程烟听到他的话却不知为何,忽然嗤笑一声。
做出的人牺牲?
程烟忽然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受伤的手臂,然后抬起那双黑色的眼眸。
“我不过是受了一些皮肉之伤而已,而它的那些鼠族门却永远的离开了人世,即便它们可能对于我们人来说不是特别好的东西,有时候还是偷鸡摸狗的首要物种。
但是在那时,那样的环境之下,那些黑猫是站在与它们对立的一面。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不会管……”怀中的大肥鼠听到她的话,探出头来,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程烟低头朝他一笑,然后接着说道。
“可是那时候的立场不同啊,在那样的日子里,伤害了一个可以说是我朋友的妻子,而且还弄伤了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