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涛当兵走了,我必须回家了,而且也必须有一辆自己的车子了。非常幸运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发车子的愁,我大姐就送给了我我的第二辆车子。
那车子也是“二六”,还不算太久,和我的第一辆比甚至还新过与它。唯一不足的是这辆车子,带链盒,显得笨重,还显得有几分女气。不过我已经是相当的满意了。
我爹我娘千叮咛万嘱咐“可不敢再去游戏厅了,再丢了,可真就没人管你了!”。
其实不用他们说,我是绝对不敢再骑自己车子去游戏厅了,我要是再去,就把车子套到我脖子上,再买条链锁,栓到我脖子上才去。
别说,我还真的给自己的车子买了条链锁,但是即便这样,我也没有敢再骑车子去过游戏厅。
由于当时丢车子太厉害了,学校就及时的发明了车牌和钢印,当然了,顺便收了几块钱的费用。
我不知道车牌和钢印的效果如何,但据官方统计数字,自行车被盗数量急剧下降了百分之九十。
我想下降了百分之九十,那大概意思就是不会再丢车子了吧,何况学校还加派了一名看车棚的大爷。
叫他大爷其实不太合适,因为他岁数不算太大,只是这工作性质的原因,容易被叫成看车棚大爷。
这个大爷比较个性,抽烟喝酒烫头,说话时斜眼撇嘴站不直,如果单看那派头,还以为学校新来了一位副校长。
我有点儿不喜欢这个看车棚大爷,还有点儿怕他,当然了他也不喜欢我,还一点儿也不怕我。
我说的这大爷的这个样子,不单单的是对我,是对所有类似于我,看起来老实巴交还土气的学生。
看车棚大爷一定在社会上混的久了,因为他能很准确的看出谁是不能惹的学生,谁是可以惹的学生,谁是和我一样,可以随便惹的学生。
那脸色变的快的,“闪电”博尔特都望尘莫及。
不过也有例外,他看见女学生时,不管什么样的女学生,他都笑的高兴,高兴的就像九月灿烂阳光下的一朵菊花。
无缘无故说人坏话是不对的,我也不会的,所以我说他坏话是有原因的。
那天是这样的。我刚从班里出来,非常的高兴,因为刚刚闫老师对着全班表扬了我,因为我成绩不错,而且很遵守课堂秩序,所以我从教学楼出来是蹦蹦跳跳出来的。
我经过车棚们口,车棚大爷正在那吞云吐雾,我蹦跳着进了车棚。
我一眼看见了我放车子的地方的地上,有一条断了的链锁,而我放车子的地方,成了一片空白,和我丢上一辆车子一样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