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上人巨多,人巨多了,上厕所的人就多。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烦的你呀,真想给他们一人发一个尿不湿。更关键的是,这让人烦的上厕所的,都是清一色的臭男人,作为一个臭男人,你一直看着这过来过去,过来过去的臭男人,你说烦不烦。
有可能是我的厌烦感动了上苍,终于在我白了无数次眼之后,缓缓的从车厢那头挤过来两个美女,真的是美女,还是手拉手一起过来的。我远远的看见了,早早的腾好地方,方便这俩美女方便,还不自觉的行起了注目礼。
可能是我腾的地方腾的太过实在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俩看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舍不得走了,反正是这俩美女从厕所出来就不走了。一个紧挨着我,一个就挤在我对面。
本来累的早就耷拉下整个身体的我,这一下可不能再那么随意了,我马上昂首挺胸目视远方,精神饱满起来。我的站姿相当不错,我感觉和仪仗队的军姿能有一拼,两位美女虽然不走了,但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能够看的出,俩人很是疲惫。
我对面的美女穿一件雪白雪白的羽绒服,白的晃人眼睛,应该是过年刚买的新衣服。她的眉、眼、口、鼻都很精致,微微低头不看人,有一种自带的冷冷的美。
我旁边的女孩穿深色的衣服,本就瘦小,又在衣服的掩衬下,她更显的玲珑可爱小鸟依人。
我不好意思直视她们,看看车厢里的人,看看她们,看看她们,看看车厢里的人。
车厢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大爷也靠着挤着他的人群中的腿,昏昏欲睡。火车不停的左右摇晃着,还“哐啷,哐啷”的响,偶尔也会“呜呜”的喊两嗓子,提醒大家不要睡觉都还在路上。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车内看车外完全是一片黑暗,黑的像掉进了浓密的墨里,外面看火车,应该是一条长龙,一条划开黑暗火光般的长龙。
这车实在是太挤了,挤的喊“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来同志把腿收一收!”的阿姨都没有出来。我往车厢里望“神仙”他们,翻来翻去没有找到,他们仨不是找到了好的“风水宝地”,就是蹲在地上睡着了。
我也有点坚持不住了,尽管靠着车厢,但是也早就开始腰酸背疼腿抽筋了。脚就更不用说了,我那新买的鞋都要被踩陷了,脚肿痛的脚趾和脚趾已经粘连在了一起,现在脱下鞋来看,一定是变成了蹼,这会儿要是比赛游泳,不是吹牛,我能让他菲尔普斯一个身位。
就在我实在是坚持不动了的时候,就要松懈的时候,突然,我的肩膀被什么重重的靠了一下。我一下子站直了,重新振作起来,像吃了菠菜的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