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不了的是我岳父他总“吹牛”,讲话不能原本原的从实际出发。总爱把板凳说成椅子,把瘦子讲成胖子,把瓶子当成罐子。由于我从小到大受的都是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教育,习惯了讲卑微柔弱的话,作小心翼翼的事。所以一听岳父这具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话时,就受不了。觉的大如山海,觉的不可理喻。
殊不知,我岳父说的话,在“吹牛派”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就连“吹牛派”的门都摸不着,是要被“吹牛派”鄙视的人。
我这种人穷志短还自以为是的心态,让我和外界冲突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不是我吹牛,就当时的想法,谁要敢穷小子一个,还敢在西湖边上讲,自己以后要作世界级的企业,我敢一脚把他揣进湖里!
这种想法和作法差异的日积月累,让这矛盾承受不住,终于爆发。
那天是我老婆去厂子里,我俩就因为厂子里诸多的事情,和我对岳父的一些看法,我俩吵了起来。
虽然我这人吧,没有见识梦想和大局观,但是我是真有股子驴脾气,还是“二百五”牌的。我一怒之下,一脚就把茶几给踢翻了,好多人出来拉我,我老婆是又哭又喊,我愤怒的脑子开始空白……。
我觉得自己是十分委屈的,好多的事情让我忍受不了,我气鼓鼓的,就像一只受到了伤害的蛤蟆。
我跑出厂子,当时什么都不想,就想着远天远地的逃跑,跑到上海去。而我为什么独独的想跑到上海去?!我也不知道。可能在我的内心深处,就认为上海是一个最遥远,最自由,最宽容的城市。
有句话叫“有志者立长志,无志者常立志”,虽然没有做到前半部分,但是后半分作的相当不错。因为夜色降临的时候,当我稍稍平息,就把上海抛到脑后了。
眼前当务之急就是先住了,今天是没脸回家了,我还没有逃离这个城市,就先想着妥协了。
我独自一个人低着头在街上转悠,我尽量找黑暗僻静的街,我不想被包括熟人的任何人看见。
街上的行人渐渐的稀少起来,天气冷的刺人筋骨,街灯和霓虹在风中摇晃着瑟瑟不明,我走走停停兜兜转转漫无目的。
我最后选一个离上海近的地方住下了,因为那旅馆名字叫“苏州旅馆”,虽然叫苏州旅馆,但是那老板娘是又胖又壮,和“浩女郎”董小姐很有几分相似。和苏州,完全的不搭边际。
我一头扎进床里,狠狠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