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说笑了,心瓷乃是本王的正妻,她如今亡故,本王也伤痛万分,定然是会替查出真凶的。”宗恒淡淡一笑,自然是明白代国公这话的意思。
即使代国公眉宇说这话,他这次也不会就这么轻轻的揭过,毕竟死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正妻,天家的儿媳,上了皇族的族谱的,岂能死得不明不白。
在代国公一家人来之前,宗恒便已经让管家去了顺天府报案了。
王妃之死,死得不寻常,自然该交给顺天府来审。
襄王妃死了,很有可能是王府的侧妃干的。
这样的风声在当天便传遍了整个永乐京。
沈若娥彻底睡醒清醒过来的时候,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她在记忆之中回想了一下,当初第一次见到谭心瓷自己还小的时候,在金鳞池边的金楼之上,后来实在丘云庄子上,再后来,便是自己跟着步非嫣来到王府之中了。
谭心瓷一开始是一个性子十分骄纵的女子,但是在王府见到谭心瓷的时候,沈若娥觉得谭心瓷变得稳重端庄了起来,再也没有在丘云庄子上的时候,那般的目中无人了。
只是这样的人,竟然会死在这个王府之中。
“明珠,你对王妃的死有什么看法?”步非嫣早就在沈若娥醒来后,传唤了沈若娥,然后将今日的事情和三年前谭心瓷小产的事情一起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沈若娥。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次中毒,第二次还中毒。王府又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这么容易就中毒了,其他人可还敢在这个王府?”沈若娥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小声的说着。
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直接指向了翟锦绣。
加了白芍水的野山参,屋内的白芍花,花房死去的小菊,这些都是在告诉人,是翟锦绣做的。
若是没有那杏仁酥饼的话,沈若娥恐怕也要以为都是翟锦绣下的手了,可是若真的是翟锦绣,既然一个月前便已经开始用杏仁酥饼做引子了,为何还要在最近开始用加了白芍水的野山参,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就是下手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已经清楚知道了的翟锦绣,还有一个又是谁?
贺玉菁?还是宗恒?
沈若娥在心中对这两个人划上了一个问号。
若真的是贺玉菁,那只能说贺玉菁是隐藏得极好的,如今又得了王府唯一的子嗣养在身边,一举又少了两个争宠之人。
可是沈若娥想了想自己见到的贺玉菁,她怎么看都是一个不争不抢的人,要真的是她,那可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隐藏得这么深的一个人,还是王府的女人,那自己就算跟着步非嫣在王府一年也没用,按照步非嫣的性子,怕是日后自己离开了,她也要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明珠,你在想什么?”步非嫣刚刚又说了好多话,但是一直没听到沈若娥回自己话,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沈若娥竟然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