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节,永乐京中的未曾定亲的少男少女们大多都会在今日出门,这也是唯一一个年轻少男少女若是看中了对方,可以大胆的表明心迹且不会被旁人那礼法这些来说教的日子。
所以每年上巳节这天,永乐京是最热闹的。
可惜这个热闹沈若娥是没法子去凑了,今日的步非嫣,让沈若娥十分的不放心,总觉得步非嫣看自己的眼神,奇怪。
如今步非嫣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已经大得让步非嫣走动这些都十分的麻烦了,不过步非嫣自从上元节前一天后,也不怎么走动了。
其实沈若娥想过去问宗恒,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步非嫣会在宗恒离开之后便晕了过去,晕过去也就算了,这醒来之后,整个人便心事重重起来,这一副心病难愈的样子,让沈若娥不得不怀疑一切都是因为宗恒。
可是沈若娥没有去问,毕竟这些都是步非嫣和宗恒之间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跑去问什么?
许是南诏王妃也十分的牵挂步非嫣,所以在南诏王妃收到书信之后,便让自己的二儿子护送自己的来了永乐京,原本回到永乐京不过月余时间,因为步非嫣的书信,又急急忙忙的赶来了永乐京。
南诏王妃到了永乐京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步非嫣如今已经九个月的身子了,明明十分消瘦的她,却因为水肿,让整个人的手脚看起来十分的滑稽,但是沈若娥却笑不出来,因为前日里夏大夫来诊脉之后,说步非嫣水肿严重,怕是生产之时,要吃些苦头了。
因为步非嫣十分的想念南诏王妃,便求了宗恒,让南诏王妃入京后,能够在步非嫣的身边,要么,步非嫣去南夏院,要么就是接南诏王妃到王府之中的云雾阁。
最后宗恒派人将南诏王妃接来了云雾阁之中。
南诏王妃见到步非嫣的那一刻,直接抱着步非嫣狠狠的哭了起来。
“我的儿,年节时候见你也还好好的,如今怎么才过去几个月,你便成了这般模样。”南诏王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骨瘦如柴,整个身子孱弱的就像是根本支撑不了圆滚的肚子一般,就像是站起来走几步,便会直接折了腰。
“阿娘,我没事,就是后面的时间里,吃不进去东西。”步非嫣摇了摇头,努力的扯出来一个笑容,示意南诏王妃安心。
可难找王妃是步非嫣的母亲,母子连心,瞧见步非嫣现在这模样,南诏王妃便知道,步非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下却没有发问,而是让自己带来的南诏的厨子做了些南诏的菜,给步非嫣呈上来。
步非嫣因为南诏王妃在,所以倒是多吃了一些,但也就比往日里多食用了一点点,便是这一点点,沈若娥看了也觉得心中舒坦了些。
夜里,南诏王妃待步非嫣熟睡了之后,将宝瓶宝环以及宁嬷嬷唤来了自己的屋子。
“为何阿嫣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你们一个个也没有人来信告知?”南诏王妃的屋子里步非嫣的屋子不远,此刻便只能压抑着愤怒的声音看着眼前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