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看着沈若娥咬着被子,捂着肚子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便冷冷的问了沈若娥,“为何这般狠心,三个时辰,这孩子才有了滑落的迹象,可想而知,这孩子有多不想离开。”
“他来得,不是时候。”沈若娥咬着牙,脸上全是冷汗,声音却异常的清冷。
就仿佛,沈若娥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一般。
可是旁人不是沈若娥,他们又怎么知道沈若娥的心,哪有母亲不爱孩子,便是刚落地到沈若娥的肚子,那也是沈若娥的血肉。
沈若娥等到那孩子开始化作血水了,才开始痛哭起来。
红菱实在是瞧不明白,这沈若娥到底是疼哭的,还是舍不得这个孩子才哭泣的。
今日已经过了三日了,沈若娥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总算是流了干净,也没有再见红了,单身沈若娥的身子,也是虚弱到了极致。
这三日里,宗恒来过两次,但是都没有进去,便是站在门边上,远远的看着沈若娥,编觉得心疼不已。
可那些婢女拦着宗恒,说是不能将病气过给了宗恒,到时候旁的人怕是要说沈若娥是什么妖妃了,明知病了,还缠着太子殿下。
宗恒也是因为这话,才没有踏进去看沈若娥。
“夏如云,你说的可是真的,明珠她只是风寒?”宗恒在明德殿里,冷冷的看着夏如云,就如同这天气一般。
“是的,千真万确。太子殿下也当小心,莫着了凉。”夏如云觉得宗恒今日似乎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一样,不然这种事情,宗恒是不会去问他的。
“千真万确,好啊,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林府的人了?”宗恒当即一声冷笑,直接将一张叠好的白纸和沾了泥土的布包丢在了夏如云身前。
夏如云暗道,完了,定是被宗恒知道了。
果不其然,夏如云将地上的布包捡起来,打开一卡,里面正是自己替沈若娥开的滑胎药的药渣。
而那白纸之上,写的真滑胎药的药方。
“你如实同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宗恒虽然人不能去看沈若娥,但是也是派了人时时盯着嘉宁殿,就是怕沈若娥若是有个什么不对劲,能及时的告知宗恒。
就在今日下早朝的时候,宗恒刚回明德殿,刚从白山庄回来的子月便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沾了泥土的布包。
宗恒一问才知,这装了药渣的布包是从嘉宁殿拿出来的。
宗恒当时还觉得子月多心了,沈若娥病了,殿里有药渣正常,可子月却说,若只是如此,他也不用辰无人之际,将这药渣给挖出来了。
若是正儿八经治风寒的药渣,那嘉宁殿的婢女怎会如同做贼一般将这药渣给埋在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