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仪看开了,自己苦苦追寻了好些个年月的人,可以那般不顾及她颜面得狠狠拒绝她两次。
事不过三,有两次,便已经足够让陆令仪收回自己那些曾经年少的荒唐了。
“我听说,李司寻似乎去找过你。”沈若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在东宫之中,也不如以往在襄王府时的自由,能去陆府问陆令仪。
“年节前,天家寿宴那日结束后,在陆家的二门上,他等在那里。”陆令仪记得,那日自己饮了点酒,在看到李司寻的时候,却没有当初那般的心动了。
就好像,眼前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心上人,眼前人的面目也变得可憎起来。
李司寻那日面带苦涩,与陆令仪就那么站在陆府二门上,左右不过是一句话,可李司寻说不出口。
李司寻也能感受到,陆令仪的变化。当初满腔爱意看着自己的陆令仪,如今看着自己,是有麻木。
结果,李司寻到了最后,是说了句,年节快到了,便过来陆府送年节的礼,感谢陆家当年在林城时对他的多般照拂。年节一过,李司寻就要去庐州任职了。
陆令仪点了点头,只说了句一路顺遂。
李司寻走的时候问陆令仪,是不是还在怪自己,怪自己因为觉得家中无人,无法与她匹配,所以将她得心意百般践踏。
陆令仪当时摇了摇头,说以前只是不明白,后来想明白了,也就不再怪任何人了。
有缘无份吧。
这是陆令仪和李司寻说的最后一句话。
李司寻作揖行李,而后离开了陆府。
陆令仪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挽留。
在大雪覆盖永乐京之前,李司寻离开了永乐京,去了庐州赴任。
“这便没了?”沈若娥没想到,陆令仪之前还未了李司寻癫狂,甚至离开永乐京去散心。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瞧我为他痴狂吗?”陆令仪白了沈若娥一眼,瞧着沈若娥这一脸的意犹未尽。陆令仪真想狠狠得捏一捏沈若娥的腰身。
要不是,陆令仪知道沈若娥这才刚出了小月子,恐怕早就上手了。
“那倒不是,只是瞧你总算是放下了,替你高兴。”沈若娥摇头,她可不愿意陆令仪在为了李司寻痴狂。
沈若娥一直就认为李司寻配不上陆令仪,无关家世,而是担当。
一个女子在所有人面前同他表露心迹了,他却能将女子的颜面放在地上践踏。
若不是陆令仪家世好,身后有陆家,换做寻常女子,怕是早就因为这种事被千夫所指,到最后羞愧自尽也说不定。
“对了,今日知道你出宫了,便眼巴巴的起来瞧你,是想问问你,你可认得那温言润?他为人可好?”陆令仪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问沈若娥这个,她以为,既然温永瑜要去东宫任职,总归是去过东宫的吧。
“你这可就是难为我了,我一女眷,如何能见到外头男子,更何况我还已经嫁了人,你说的温公子,我如何能见到?”沈若娥撒了谎,除了宗恒和林老夫人,旁的便没有人知道她与温永瑜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