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说来听听,看来事情的始末到底如何。”沈若娥不会盲目下决定,必须要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才行。
红菱点了点头,把收集来的消息说给了沈若娥听。
当时宗恒离开永乐京后,到的第一个地方便是通州,通州的知州前来相迎,说来通州的流民最多,但是在这里都十分的安分,与庄子上的管事也没有任何的龌蹉。
通州距离永乐京只有五十里的路程,在通州的大户,基本都是永乐京中的官员,这里的庄子的主人可以说是小半个永乐京官员也不为过。
便是宗恒和沈若娥两人,在这通州就各有一处庄子。
原本宗恒便是来通州按照之前的计划,从自己的庄子上调出来粮食,分发给通州庄子上安置的流民。
一切原本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的,到了那日晌午时分,突然来了一个模样十分俏丽的妇人。
见到宗恒分发粮食的暗卫,便直接跪地大哭,求太子殿下做主。
那妇人模样清丽,但却衣衫凌乱,冬日里还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那白皙的脖子上,还有两道抓痕,脚上鞋子也只有一只。
一看这样子,周遭的人都心中有数。
子月立刻问道,既有冤屈,为何不去知州府衙伸冤。
那女子哭诉道,知州府衙与那黑心肝的庄头沆瀣一气,自己去报了官,却被那知州给送回了庄子上。
子月见那妇人一脸的悲切,又一脸的决然,似乎是今日若是还是无人做主,便撞死在这里的模样。
子月当即便让酉月去禀告了在院中的宗恒,又让侍卫拿了冬衣扑在那妇人身上才说,太子殿下既然来了,那有什么冤屈便直接说来,真有冤屈,太子殿下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在子月说话期间,在外面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几个神色异常行为鬼祟的人,一直在朝着内里张望。
看来这女子今日能跑到这里来,也是十分的不易了。
这庄子上的人会为难流民,宗恒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自己这才刚到通州,离永乐京这般近的地方,就已经有苦主找上门来了。
那女子被请进宗恒下榻的地方的时候,酉月也将通州知州带来了,还有那女子所在庄子的管事也都被带了来。
那女子一看见那个管事,便直接扑了过去,哭天喊地的问,我孩儿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还我孩儿。
那管事脸色惨白的跪在那里,愣是动都不敢动。
任由那妇人抓咬打骂,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后来还是宗恒看差不多了,才让子月上前去制止。
那女子又是委顿在地上哭了好半天才说了起来。
那女子也是流民,不过她家在离通州十里地远的望村,望村也是在大乌山里,这次大雪也是十分严重的。
她的丈夫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家中公婆也冻死了,只有一个刚满月的儿子与她一起逃难到了永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