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年来水灾最严重的便是江陵府附近的州县了,其中有以夔州,岳州,舒州最为严重。”宗恒如今已经在户部任职,查看户部历年来账目,便是因为年节的时候宗恒已经同宗徽商议完毕,那就是要彻查国库亏空的事情。
但是就因为如此,所以若是今年水灾突发的话,宗恒便不能再抽身督办水患的事情了。
即便如此,宗恒也要想法子,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手,去管理水患一事,不然这边宗恒留守京中彻查亏空,外面因为水患继续亏空,那还查个什么?
而且,已经有江陵府的奏折递了上来,江陵府接连大雨,如今那落霞河江陵府段已经涨水了不少,若是这雨再这么下下去,怕是离决堤不远了。
“这些我也听过,但是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也没有什么主意,至于人选,只能太子殿下您自己决定了,我可没有一丁点的法子。”沈若娥笑了起来,直接开始打趣起宗恒来了。
“你如今少了小时候的怯懦了,小时候你看着我,那可是害怕得紧。”宗恒自然知道沈若娥虽然是在打趣自己,但是却也是说的是实话。
沈若娥一直很聪明,但是小时候的那些事情,让她在没有嫁给宗恒之前,一直都是收敛自己的聪明的,装得十分的胆小怕事。
这也让她很少能知道外面的很多事情,毕竟外面的那些什么有才之人,虽可能听说,但终究没有胆子去接触,她可能最清楚宗恒身边的一个人的话,就是温永瑜了,除此之外,便是那些跟在宗恒的暗卫了。
见过的暗卫,没见过的,沈若娥更加的不知道了。
“小时候你生得是好看,但总是冷冰冰的,看见谁都每个笑脸,我那时候受尽了白眼,不怕你才有鬼了。”沈若娥说这话也不对,那时候宗恒对待见到的长辈,脸上还是有点表情的。
所以以前,沈若娥总觉得宗恒是个笑面虎。
看人下菜的那种。
“我可从未对你冷冰冰的。”宗恒想了想,自己与沈若娥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冷冰冰的对过她。
“皮笑肉不笑。”沈若娥白了宗恒一眼。
“那你悄悄我现在笑得如何?”宗恒凑到沈若娥眼前,裂开嘴笑了起来。
“丑死了。”沈若娥话音刚落,便腾空而起,整个人便被哈哈大笑的宗恒抱着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第二日的雨势小了起来,宗恒心中大喜,本来以为这是好兆头。
却不想,到了第三日开始,天空就像是被谁捅了个大窟窿一下,便是永乐京外的护城河,都涨水了,这护城河所引用的水,便是那落霞河的水。
且永乐京地势上还比那落霞河高,这护城河都涨水了,下游部分可能安好?
果然,不过五日时间,落霞河下游的州府便来了急报,江陵府周边是个县城,被大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