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我估计只要落力经营,还是能赚钱的。现在的当务之急,一是你要联系上高金萍,到荔枝公园花店实际看一看、学一学花束包装;二是我们一起到鲜花批发市场看看行情,准备进货;三是要到工商税务部门了解办证和税务征收的问题。要长期经营,就要搞得规范一点。不要搞偷税漏税那一套。”
樊婷:“对了,我们作为下岗人员,政府在工商税务方面不是有三年的优惠吗?我们去劳动局办一个失业证。”
接着的一连几,樊婷夫妇俩全身心投入花店的开张事情之郑
樊婷在高金萍的引荐之下,来到荔枝公园花店,拜程晓灵姐为师,花了三时间学艺,学会了圆形花、手捧花的包装和会议盆花、开业花篮的插花方法。回来后对夏:“我看是一理通,百理通,没有什么难的。我以前在药店接触那些处方,不是有君、臣,主、仆、引之类的法吗?在插花中也有这一:主花、配花、枝叶都要放在应该放的地方,才是美,不可喧宾夺主。”
夏因为还没有涉猎鲜花方面的知识,只有听的份儿。第二,夏赶到深圳书城,买回三本分别讲艺术插花、鲜花包装、喜庆花篮制作方面的书籍,在认真地推敲起来。
后来,夏、樊婷根据程晓灵姐的指点,专程来到莲花山花卉市场浏览了鲜花批发、花束花牌制作、盆栽交易等行情。在一个名叫高新鲜花批发的档口,聊了几句之后,发现老板娘高姐是老乡。一番交谈之后,高姐倒是大方得很,毫无保留地教授了胸花制作,花球与包装纸定制等工艺,并传授经营之道:“做鲜花不要怕竞争,越是竞争,自己越要有特色,花要比别人多,要让客户感到你是规模经营,越是这样,你的损耗就越少,就越有钱赚。”
夏听着高姐的讲话,好像还有企业管理理论在里面,心想:“真是行行难,行行出状元。”对她热心帮人心存感激,临走时,在这个店子购进了1500多元的花瓶和丝带。
正当夏夫妇在莲花山见识得差不多了,准备往回赶的时候,湖贝支行的韩妞科夏的科机。夏用手机打通她的电话后,听到韩妞:“夏经理,行长要我通知你:什么时候来一下行里,到办公室主任谢统办那里签具人事考核意见。”
夏:“这几我在外面忙着。这样吧,如果这两我都没有到行里的话,你将我的考核表领出来,改我找你签一下就行了。”
韩妞:“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次日上午,夏夫妇拿着户口本,来到罗湖区劳动局,原拟办理樊婷的失业证的,在窗口的工作人员看到不是原居民,问道:“调进你们的是市属企业还是区属企业?”
樊婷:“是市属一级公司,现在破产了。”
工作人员:“你是通过市里调进的,你的失业证要到市劳动局办理。”
于是,在樊婷的不满之声中,两人下了楼,发动了轿车,来到桂园路的老劳动局办公楼所在地,从工作人员手中拿了两张办理培训班的纸条,是培训完后,才能调来档案,检查后开出失业证。这样,第二一早,夏夫妇又来到位于深南路的新劳动局大楼参加培训。
培训开始后,一位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端着一个不锈钢茶杯,不紧不慢地从会场中间的人行道走上讲台,在讲台的藤椅上坐了下来。然后,板起脸孔,两眼冷冰冰地看着会场或站着或坐着的众多失业者。接着,打开茶杯,用口中之气吹开茶杯中的茶叶,喝了一口。
这时,只听主持人介绍:“现在请许处长给我们讲课。”
这个叫做许处长的授课者就是上文讲的戴眼镜的男人。他看了台下一眼,矜持地:“我们办这个培训班,跟办理《失业证》有关。但是,你们办理《失业证》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要拿到工商局去办执照,那就错了!如果要拿到计生办去协调计划生育方面的问题,那也错了!如果要拿这个《失业证》去找工作,博得人们的同情,那还是错了!我啊!所谓《失业证》就是证明你失业,没有工做,仅此而已!……”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培训,会场上挤得满满的失业人员在听着三个处级干部拖着矜持的腔调,稍带点冷嘲热讽的意味,告诫与会者不要把《失业证》用作不恰当的用途的讲话。
参加完会议后,坐在会场出口的工作人员手中拿着一个长方型条印,对与会人员手中拿着的纸条上盖了一个章,就算培训过了,可以调档案进劳动局了。
夏显然对这几个讲课的所谓老师很反感,在回家的路上,对樊婷:“办理失业证,可能对劳动局的工作质量有影响,你看他们话的口气,还是很不情愿办理的。他们不是真正在帮失业人员就业和解决生活困难,而是想人为地把失业率降下来,让部门的面子上好看。”
樊婷:“《失业证》一办出,政府要支出失业救济金,要代交医疗保险,当然不情愿了。”
夏:“我们办理《失业证》原拟在开店的时候,享受一点优惠政策的。既然这样,我看不办了,作为经营者交点税给国家未尝不可,不要因为这三几千元的事,被别人摆来摆去,丢人现眼。”
樊婷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