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丛笑笑，除了感谢说不出其他的话。

“真是难为你们两个了，跟着我这个过气女明星，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顾凌丛举起酒杯，“来，为了我们今日完工的不易，干杯！”

顾凌丛将罐中啤酒一饮而尽，一滴眼泪顺着眼睛滑下来，沾湿了这夜的静谧。

“女神，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赵凡凡揉了揉眼睛，看向天空，笑着风干泪水，“女神今天那么棒，我怎么可以哭呢，真煞风景！”

“哭个鬼鬼啦，我是刚才风太大，沙子多，一下子吹进眼睛里面了。”顾凌丛否认道。否认了一半，更多的眼泪却翻涌而出，她只好一边擦眼泪一边不好意思地笑。

温瑜没说什么，他知道顾凌丛这不是难过，而是喜极而泣。

这么多年了，没有人中肯地评价她的演技，没有人说过她一句好，没有人给她一个优秀的剧本。顾凌丛为了这部电影，已经蛰伏了太久了，该有一次完美的化蝶了。

“温瑜，你怎么一声都不吭啊，怎么，不高兴啊？”

几听啤酒下肚，顾凌丛意识已经有些迷离，轻轻靠在温瑜的肩膀上，又拉开了一听啤酒。

“不是。”温瑜笑笑，给她盖上了一层外套，海风吹的还是有些凉意，“替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