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暮不知道自己这会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母亲，但她知道一点，母亲对她不放心，也是真的狠心。

会客厅里，不似往常接待客人时的热络，反倒有些冰冷冷的，虽然范姜婷依旧像以往一样笑得温柔暖心，但程临海却是对她印象极其不好，因此也没什么好脸色。

“暮，你来了。”范姜婷先看到了程歆暮，站起身热情的迎上来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那么久不见，可是让妈咪想坏了。”

程歆暮想要回抱母亲，但她手臂抬起时，却逾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

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了。

程临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在内心叹气。

暮暮这孩子，面对范姜婷这样的老江湖，心不够狠，也不够老练，看范姜婷的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不知道的人还当这对母女的感情是因程歆暮而有些疏远了呢。

其实，程临海却是知道的，当初他让程歆暮和范姜婷撇清关系的时候，程歆暮是迟迟没有动作，甚至是连说都没有跟范姜婷说一句，因为她是一个感情大于权力欲望的人。

但却是远在国外的范姜婷，极其果断的就对媒体公开宣布断绝母女关系了。

程临海还不知道范姜婷突然回来的原因是什么，但这会看到孙女僵硬的表情和动作，便猜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几人落座，程歆暮一直低着头，程临海看到这个刚刚上任才让他感到满意没几天的孙女，在范姜婷面前这样怯弱的，不禁有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