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她好玩么?
刚才,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舒喻咬着嘴唇,莫名想起叶容源说的那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哭着哭着,突然笑出声来。
“萧释。”她侧身,揽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胸膛上,“太好了。”
“实在太好了。”
萧释嘴角轻抿。
他的手穿过她的头发,“就算我赶不上,冷无咎也会帮你。”
“你说什么?”
“我不在意。”萧释捧着她的脸。
在被子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单单听那声音却觉得异常撩人心弦。
“舒喻,我不在意。”
“如果是为了救命,我不会在意的。”
冷无咎和叶容源,以及贺青翰等人都聚集在外面。
正中央,是一个银色长发的人。
看不出是男是女来。
“洛翎香,你很牛逼啊。”冷无咎一脚踢过去,“这么久不见,你长能耐了。”
“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银发开口,是男人的声音。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足够妖孽的脸,“这是我的任务。”
“任务,任务你大爷。”冷无咎踹了他好几脚,“你个煞笔玩意,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害死老子啊。”
“老子想扒了你的皮。”
洛翎香冷笑,“我说了,这只是任务。”
“你是奉谁之命?萧三爷?”叶容源冷冷地看着他,“洛翎香,我想,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萧三爷的命令,你应该知道,这对萧释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洛翎香脸色不太好看。
“你们想干什么?”他说。
“老子想将你千刀万剐啊。”冷无咎还想踹他,被贺青翰拦住。
“他是凶手,是要受到法律制裁。”贺青翰说。
“青翰,这种人就来个五马分尸吧。”冷无咎咬牙切齿。
“别胡闹了。”贺青翰叹了口气。
对于洛翎香,就算是有法律制裁,也不会太过严格。
顶多也就赔钱,关几天。
可钱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果然还是想揍他。”冷无咎心里的一口气发不出来,憋得难受。
这时候,电梯响了。
有两个人走过来。
一个是萧寂,另一个是秦漠。
“哟,你们都在啊。”萧寂打了个招呼,看到贺青翰眼睛微亮,“青翰哥也在。”
“小狼狗。”贺青翰眯着眼睛,“你可真长大了。”
“想当年你还不到我腰高,现在都到我下巴了。”
“……”萧寂脸黑了黑。
谁让你丫闲着没事长那么高的。
屋子里聚集了一堆男人。
萧寂挠了挠头,“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我跟我哥回去之后,跟老爷子们闹翻了。我哥还在气头上,等气消了……”他的脸色冷下来,声音也低沉了些,“他估计会做更出格的事情。”
“尤其是,萧三爷派了洛翎香来除掉舒喻这件事,我觉得我哥不会善罢甘休。”
萧寂摆弄着手指,“你们怎么决定我不管,反正我哥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
“我同意萧寂的说法。”冷无咎咬牙切齿。
“不敢正面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真让人看不起。这一次,我站萧释。”
秦漠皱着眉头听着。
大概也听懂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无咎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的手放在冷无咎头上,“好了,别气了,妇唱夫随,我站你。”
冷无咎瞬间炸毛了。
“秦漠你特么有病是吧。”
“消遣我好玩吗?”
“还有,别用你的脏手碰老子,老子心情不好。”
他顿了顿,“正好我今天心情差,要不,你来陪我打一架?”
秦漠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算了,我不舍得家暴你。”
“秦漠!”冷无咎杀过来的时候,被叶容源拽回去。
“消停点。”叶容源推了推眼镜,“不管是冰合还是萧释,我跟萧寂一样,无条件支持他。”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了,青翰有什么想法?”
“我?”贺青翰指着自己,摆手笑了笑,“我就算了吧,我早就远离了你们那些枯燥无味的政治纷争。”
叶容源点点头。
他也没想让贺青翰表什么态。
贺青翰这种出世性格,原本就不太合适纷争。
“洛翎香。”叶容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
“你可知道后果?”
叶容源在生气。
他一直温润儒雅的,这种语气,这种生气程度,相当少见。
或者说,这几天他一直处于盛怒之中。
“什么后果不后果的。”洛翎香冷冷地看着他,“我说了,我只是奉命行事,完成任务而已。”
“去你大爷的。”冷无咎脚踩在他脸上。
“今天爷爷我就好好教教你做人。”他用力踩下去,洛翎香那张俊脸上一片狼藉。
“好了,好了。”秦漠揽住他,“萧三爷的命令,洛翎香也无可奈何。”
“秦漠你知道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冷无咎下脚很重,“他给舒喻下了虞美人,趁着萧释不在,给舒喻下了情药。”
秦漠脸色一僵。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洛翎香,“香儿,胆子不小啊,敢招惹那尊大神。”
“你可知道,老大她对萧释意味着什么?”
关于这一点,他可是一清二楚。
他刚刚来这边的时候,抱着好玩的心态给舒喻催眠。
那一次萧释倒是没出手,但叶容源可是跟他拼命了。
他因为一场恶作剧导致好几天下不了床,到现在伤口还疼。
洛翎香竟然敢给她下情药,可真是不要命啊。
“好了,夫人你别冲动了。”秦漠将冷无咎拉到一边去。
冷无咎炸毛,“秦漠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一个童子蛋,到底哪里来的脸消遣我?”
秦漠也不理他。
他将洛翎香扶起来,拿了些伤药给他擦拭。
伤药有消炎作用,疼得洛翎香呲牙咧嘴的。
上好了药,秦漠给他松开绳子。
“香儿啊,看在我们交情不错的份,你还是快逃吧。”他垂下眼,“上次我对舒喻做了个恶作剧,你们叶先生可是差点杀死我。”
“你这一次的状况可比我恶劣多了。”
“所以,不要再回萧家了,寻个安静的地方安定下来娶妻生子吧。”
他的声音冰冷,“萧释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洛翎香脸色苍白。
的确,萧释不会放过他,他现在手筋脚筋都被撕裂,虽然不影响行走,但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你……”秦漠显然看到了他手脚上的伤痕。
沉默了许久,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有多么护短,何必接这种任务。”
洛翎香咬着牙不说话。
“香儿不想说就算了。”秦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梳子,一下一下给他梳头。
他头发很长,是那种很奇怪的银白色。
秦漠帮他梳了一个马尾,洛翎香那狼狈的模样好了许久。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