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玉楼立即凑过来,紧挨着他蹲下道:“有没有觉得在这没辣椒吃,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洛麟羽立即点头:“可惜从未在哪儿看到过,哪怕是野生的。”
“大正没有,青鸾就更别说了,”千玉楼道,“我查了很多书籍资料,又寻访了许多跑国界的生意人,才从国际行商那儿打听来一点儿线索。”
“真的?”洛麟羽惊喜道,“怎么样?能搞到种子吗?”
“瞧把你急的,我不是说了只打听到线索么,哪有那么快?”千玉楼很理解地嘿嘿笑道,“不过,我当时听到消息时,比你还激动!”
“能不激动么,激动才正常!”洛麟羽催促,“到底是什么消息,快说快说!”
见他着急,千玉楼笑滋滋道:“那些大行商说,赤风国西边有个崇纳部落,那部落里有我形容的东西,他们还把那东西少量卖给靠近部落的赤风国人,可能是产量不高,且很多人吃不惯,所以就没有流传开,导致很少有人知道。”
“崇纳部落?还在赤风国西边?”洛麟羽皱眉,“秀橙国的国土面积是四百多万平方公里,赤风国更是七百多万,一次跨越两国去崇纳部落,还真不容易。”
“关键是,不但没有地图没有路线,崇纳部落的人说话,我们都很可能听不懂。”千玉楼叹气,“即便下了决心,也得先找个可靠的向导引路,最好是能兼职翻译的那种,不然还得临时再抓。”
“从长计议吧!”两人想了想,同时叹道。
对视一眼,又同时苦笑。
待做好菜食,太监们端来各种甜点和应季水果,千玉楼看着食案上盛酒的青釉提梁倒注壶道:“你也来点儿?”
洛麟羽摆摆手:“现在还不能沾酒,你独自享用吧。”
“唉!真可怜!”千玉楼一边从狮嘴壶里倒出酒液,一边摇头叹道,“穿到这里来,才发觉生在皇家也没有值得羡慕的,皇宫是牢笼,课业又繁重,争赢了,还要平衡前朝后宫,输了,即便不死,也是如履薄冰!”
“可不是,文化不一样,什么都得从头学,”洛麟羽郁郁道,“书法和吹箫原本就会,下棋也不是问题,诗词古琴什么的却都得现学,老子想想都头疼。”
千玉楼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苦恼样儿,哈哈笑道:“难得见你这么丧,来来,喝一口,庆祝一下!”
洛麟羽翻了翻白眼儿。
千玉楼没带雪奴,洛麟羽没带小豆子,太监捧来各种吃食后,就退至稍远处,不受任何打扰的两人边吃边聊,很是愉快。
“对了,你不是有个师父吗,”千玉楼随机道,“听说还很帅,怎么没见他?”
“他昨日回道观了,”洛麟羽淡淡道,“二月初六是东华帝君圣诞日。”
“东华帝君?”千玉楼立即来劲,“就是那个,那个那个,一袭紫衫、满头银发的清贵男神?”
“瞧你那好色模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洛麟羽哈哈笑道,“师父说,《东华帝君传》记载,东华帝君绝习在道气,疑寂湛体无为将欲,殷迪玄功生化万物。先以东华至真之气,化而生木公,于碧海之上苍灵之墟,以主阳和之气,理于东方,亦号王公焉。”
“解释一下,什么意思。”千玉楼道。
“意思是,东华帝君以至真之气化身为木公,又因为治理东方,所以又称‘东王公’,是道教神仙体系里非常重要的神只,号元阳父扶桑大帝,乃青阳之元炁显化而来,是万神之先。”洛麟羽道。
她知道千玉楼很感兴趣,便多说了两句:“师父说,道教典籍《云笈七签》记载,东王父者,青阳之元气也,万神之先也。衣五色珠衣,冠三缝,一云三锋之冠。上有太清云曜五色。治于东方,下在蓬莱山。姓无为,字君鲜,一云君解。”
“说他是掌管所有男仙和天地间一切阳气的首领,男仙在得道飞升后,首先要拜谒东王公,然后再拜西王母,再然后才能升得九天之上,到达三清殿,拜见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洛麟羽摆摆手,“不要问我其他的,我也就知道这么多,还是从师父那里听来的。”
“好吧,”被提前堵嘴的千玉楼耸耸肩,又突然微微皱脸道,“那我想小便怎么办?”
洛麟羽无奈:“能不能憋会儿?能憋会儿就等吃完东西,我出去,顺便帮你看人,你就直接在这小帷幕里上。”
千玉楼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又道:“一上午了,你不用嘘嘘吗?”
洞悉她心思的洛麟羽站起身道:“让你这么一提醒,才觉得有点尿涨。你吃你的,我去去就来。”
千玉楼扭头:“上哪儿去?”
洛麟羽头也不回道:“男人哪儿不能方便?”
千玉楼轻哼一声笑了笑,待他走远,还是躲到幕门后探头偷瞧。
只见洛麟羽走到靠近河岸和树木的圈地大帷幕边儿上,背对着她,面朝帷幕,将两只手臂斜伸到裆部位置后,才朝四周随意瞅了眼,然后不一会儿,就微微叉着腿站着尿了起来。
待尿完,似乎还习惯性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