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麟羽抬步就走:“回客栈,带上所有家伙,去马倒坡。”
五人齐声应是。
辰牌时分,马倒坡边城东门来了几个腰挎佩刀、身穿朝廷侍卫服的人,而被他们护卫在中间的那个短发少年,气质最为不同。
摸不清情况的城门守吏见他们威风凛凛,气势颇盛,即便不下马,也不敢像对待常人百姓那般厉喝,只道:“请出示~~”
话未说完,一面刻有“东宫”二字的金字腰牌便堵住了他的嘴,薛礼玱扬声道:“太子殿下驾到,速令管将军接驾!”
城门守吏腿一软。
不一会儿,城门口便呼啦啦跪倒一片。
洛麟羽展开他心通,目光扫过去。
回到营房的管大宽见太子不在,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寻找,幸而凤护卫安慰他殿下不会有事,他的心才渐定下来。
可水还未喝一口,又闻报太子驾到,令他东城门迎接,使他刚坐上椅子的屁股差点滑下来:“怎、怎么回事?”
他看向凤倾城,“凤护卫,这……”
洛麟羽没打招呼,凤倾城也不知道太子这会儿演的是哪一出,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宠溺:“让你接驾,你接驾便是。”
“那、那我赶紧更衣,穿得郑重些!”管大宽说着就要转身。
凤倾城一把薅住他:“更什么衣?耽搁时间让太子殿下久等,你不想好了?”
管大宽被提醒,拔腿就往外奔。
马蹄很快渐近东门,而后疾止,管大宽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微臣管大宽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接驾来迟,望殿下恕罪!”
洛麟羽单手一挥:“拿下!”
还真治罪?
管将军来得也不算迟啊!
除了迅速跃下马背、将管大宽摁住反捆的四名侍卫,其他人都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疑犯管大宽,有边境军卒身携密信,日夜奔袭京城,告你意欲谋反,”洛麟羽冷冷道,“你可知罪?”
这、这……
管大宽扭头看向凤倾城,一脸莫名。
陪他同跪的凤倾城只短暂地愣了愣,便低声道:“配合。”
管大宽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即叫道:“微臣冤枉!谋反之心,微臣从来都没有!殿下明鉴!”
洛麟羽冷哼:“密告之人遭到追杀,你敢说不是你派的?”
“还、还追杀?这话从何说起?”管大宽动了动被扭至身后反绑的手,“微臣从未做过!微臣是清白的!”
“清白不清白,不是你说了算,本宫会亲自调查!”洛麟羽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今日起,边军由本宫暂时接管,若你确属冤枉,本宫必还你清白;若确有其事,就按父皇谕令,就地处斩!”
“身正不怕影子斜,微臣不怕调查!”管大宽挣扎着要站起身,“微臣即使身在边境,也闻得殿下断案出神入化,微臣相信殿下定能还微臣以清白!”
凤倾城却注意到,太子的目光始终都没在管大宽身上。
他忽然想起汤阴县捉拿吴圭的事。
难道……
但洛麟羽并未如他猜测那般当场揪出凶手,而是将管大宽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