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拔剑的古青铜等四人上前一步欲攻,奈何少女的剑并未离开俞骄阳的脖子,一旦妄动,很可能反害他当即没命。
少女冷冷道:“死不了!”
音落,手腕微动,利剑便离开脖颈朝俞骄阳的头顶削去。
黄衣女子大惊:“师~~”
只一个字,便卡顿在嗓中。
一团发髻从俞骄阳的头顶落下,掉到地上时已经散开,还留在头上的小半截,则像炸毛儿的狮子,根根朝上,又因失去束缚,动作非常缓慢地散开,却始终无法再自然下垂。
薛礼玱、周仕林等人很不厚道的“噗”一声乐了。
自家太子那怪异的发型已经看习惯,这个却……
还未想完,少女已经剑押俞骄阳拖他至窗边,再闪电般捣出一拳。
只听“啊”的一声,俞骄阳便被打了出去,经窗户跌向地面。
酒楼大门不知何时已关闭,无法进去看热闹的围观人众正翘首以望、竖耳细听,动静一出,便看着被打出的人影、估算俞骄阳的落地位置纷纷散开,然后“嘭”的一声,谁也没接这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任他挨个结结实实的重摔。
与少年男女说过话的男人使劲拨拉人群生挤过去,连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他们是不是日月双盗?”
俞骄阳龇牙咧嘴,被摔得快岔气儿,若非体内有真气,此时已经残废。
听人只顾确认对方身份,却毫不关心脖颈有伤、浑身疼痛的自己,便懒得答理。
“年龄那么小,竟真的是日月双盗?”那人以为他是默认,不由面露吃惊,然后是失望,“相貌那么普通,个子还那么矮,与我想象中的样子差距太大……”
吃瓜群众闻言,顿时炸了锅,围着他左问右问,议论不停,将那差点摔死的人晾在一边。
“不是说他们但凡露脸就戴着面具么?会不会弄错了?”
“日月双盗不可能如此年少。”
“对,定是易容了的。”
“那他看到的相貌不能作数。”
“易容改变相貌才显得年少,但个子太矮确实有损咱们心目中的形象。”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楼上的少年女子此时已无踪影。
只有凤倾城追了上去。
另一边,洛麟羽以被掳之姿将少年男子挟到最近的无人山顶,一改之前的笑嘻嘻,负手而立:“日月双盗,缩骨术练得不错。”
少年郎神情自若:“你认错人了。”
洛麟羽摇头失笑:“全程我都看在眼里,此时否认,有意义吗?”
少年郎轻嗤:“我何时承认过自己是日月双盗?”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别自降档次装愚蠢了,”洛麟羽淡淡道,“我知道湘湖州刺史的贡船案不是你们干的,没打算用你们领赏,我也不是想拿你们立功升职的官差,所以不必再隐瞒。”
少年郎看他半晌,才渐渐放松暗自紧绷的身体:“内力深厚,轻功也胜我一筹……你到底是谁?”
洛麟羽微微一笑:“恢复你的本来面貌和身高,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