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乔欧景的力吼声,极少看见他发怒的保姆也不禁吓的身子一抖。
“您离开家之后,夫人就上楼了,不过上楼之前,夫人问我外面那些守着的人能不能弄走,我摇头之后,夫人就没问了,但是等我送参汤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夫人站在二楼栏杆旁边,还没等我说什么,夫人直接就跳下去了!”
乔欧景皱起眉头:“她自己跳的?”
“是啊,我猜是夫人想离开这儿,因为她跳下去的下面,正好没有人守着,要不是因为跳下去伤了腿,夫人可能已经离开了。”
乔欧景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听闻保姆这样说,于是就去了喻安安跳下去的地方看了眼。
从二楼跳下去,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生命危险,要不是有勇气,要不是离开的心太强烈,又怎么可能从二楼跳下去?
难道喻安安不明白跳下去有可能骨折,或者脸着地就有可能葬送了她作为演员的职业生涯吗?
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乔欧景的脸色渐渐的沉下去了,他突然明白,是喻安安想要离开的心太强烈,所以已经顾不上这些可能发生的后果。
乔欧景悄然推开门,医生说腿部骨折,需要静养很久,手有些摔伤,其他问题但是不大。
只是旧伤未好,新伤又起,乔欧景不不知如何是好。
他走到喻安安床前,发现她头偏向窗外,眼神一动不动,视线也没什么焦点不知道在看什么。
乔欧景顺着喻安安的视线,树上的叶子随着风慢慢摇曳,天也阴沉沉的。
他叹气追问:“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不知道那是自杀式的行为吗?”
喻安安恍若什么都没听见,表情木然,就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喻安安,我知道你听见了,你是故意的吗?在我离开的时候从二楼跳下去,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就这么想离开这儿?”
一连串的问题,其实乔欧景并不指望喻安安能够回答他,他好像在问自己。
可是乔欧景没想到,喻安安却声音轻轻的回他:“我从二楼跳下去,不是想走,只是想知道我会摔成什么样,你的反应又会是什么。”
乔欧景顿时一脸不解,甚至有些惊诧喻安安的说法。
“喻安安你……”乔欧景尝试站在喻安安的角度去想问题,可是他怎么都想不通,她会为了这个而伤害自己。
“我的反应就是,直接抛下心情极度低落的欣悦,一接到电话就直接赶了回来,我甚至有些害怕,想知道你到底伤的怎么样了,你满意了吗?这就是我的反应,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幼稚吗?”
喻安安轻抿着嘴,缓缓转过头看着乔欧景,她那张极致美丽充满了魅惑力的一张脸,此时此刻却格外冰冷。
“很幼稚吗?那你每次接到乔欣悦的电话抛下我直接离开,怎么不说她幼稚?事情到我的头上就是幼稚就是不可理喻,你未免也太双标了。”喻安安说。
“那一样吗?欣悦并不是故意伤害自己。”
喻安安表情木然,神色淡然的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伤害自己?”
乔欧景不满的沉了脸色,他语气加重了一分说:“你腿骨折,需要坐轮椅,看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了,不管你今天这一跳是为了什么,你别忘了,你前不久才流产,请你对自己负责任一点!”
乔欧景负气说完要走,喻安安却突然叫住他:“乔欧景,你是在担心我吗?刚才你说你害怕,你害怕什么?”
乔欧景轻轻捏了捏手,是啊,他在害怕什么?
他承认,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的心都是紧张的,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从乔家飞过来,而他只是想知道喻安安到底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乔欣悦如此挽留他,他竟然一点想留下的意思都没有。
“你把我的通讯设备都拿走了,断了我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甚至还叫了这么些人守在别墅的里里外外,即便我不想那么认为,但是我可以认定你在囚禁我,你不怕我疯掉吗?”
“让你待在外面你才会疯,至少把你关起来,我能保证你的安全,还有,之前你跟我提议离婚,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一天不改变主意,我就不会放你出去,还有告诉你一声关于喻晓杰,他扬言要杀掉我和乔欣悦,我只好让他进了监狱。”
喻安安脸色一变:“我哥……乔欧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要离婚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别乱动,动坏了脚,伤害的只是你自己。”
乔欧景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喻安安觉得头痛欲裂,她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今天从二楼跳下去,当时真的只是头脑一热,或许在内心深处,她只是想用伤害自己来报复乔欣悦,报复乔欧景,就算腿骨折了,她也无所谓,可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