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红听过,面色柔和许多,“弥里这丫头,也太不自爱了,出嫁前一日还与旧情人纠缠,真不懂事。”
知一哈欠连连,“情难自控嘛。”
“这倒不假,你们这般年纪的姑娘,哪个不是情爱大过天,贪一时欢愉,不顾家族亲人,但男人恰恰相反,为了族人亲人,最先舍弃的就是情爱。”
知一瘪嘴,珊红又在指桑骂槐了,刚要反驳,珊红抢话,“颜争啊,绝对不会与弥里在一起的,他们之间除了乔伊,还隔着一个颜争姐姐呢。”
“姐姐?”
“这乔伊呢,别看他五大三粗,脑子可不笨,当初发现颜争与弥里相爱,首先不是拆散两人,而是提出娶颜争姐姐。颜争爹娘死得早,是他姐姐将他拉扯大,他姐姐不过比颜争大三岁,要养活他哪那么容易啊,所以到了十三岁,选择嫁给四十岁,人称病秧子的老葛。之后没两年,老葛死了,颜争姐成了寡妇。若乔伊娶了她,她后半生就不愁了,但娶她条件是,颜争不能和弥里在一起。”
得知其中缘由,知一长叹,“弥里可知其中原因?”
“知道,但小丫头哪会理这些,只会觉得颜争是懦夫,不敢爱的胆小鬼。”
昨夜弥里确是骂过相同的话,珊红虽不在场,却能猜到,知一不禁佩服。
帐外传来脚步声,知一如临大敌般,扯过毯子就倒下,两眼闭得紧紧地。
珊红抿笑,下一刻颜争出现在帐门外,“姑娘们可醒了?”
“还有一人没醒。”珊红怨颜争去观洗旧,故而替知一打掩护。
“那我将早膳放门口,待会你来取。”颜争将早膳放下离去,珊红也没挽留,心里尚有气,并不是想见他。
知一做缩头龟躲了一日,夜间再憋不住到外面透气,刚牵马便发现颜争,要转头是来不及了,心里叫苦,面上挤出一丝笑,“好巧呀。”
颜争背靠草墩,双手环抱,“专程等大小姐呢。”
知一笑着打哈哈,“是么,真荣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