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定定神,不敢轻易气馁,隔着浓雾对着那中心那处又是一箭!那血枭感受到那诡异的暗器,但自己正在关键之处,如何能自己抵挡,不得已只能咬咬牙牺牲自己的女儿了!
利箭入肉的声音,一名最近的女子,轰然倒下。那血枭胸有又是一痛。
陶紫见此,将紫金网撑到最大,想把整个祭坛都笼罩在其中。但那血枭已经将血池中的黑血都吸收殆尽。
他习惯性的舔了舔唇,眼见浓雾中坠下一张巨网,直接抬手将那唯一没有现出人形的柱子吸到手中,对着笼罩而来的巨网就是一掷。
此消彼长,二人博弈,终究是巨网被柱子抛到了地上。
陶紫也有些咬牙切齿,只是在这威压之下,想要再如以往般行动自如是再不可能了。她将凤仪剑卧在手中,同时将枯荣之焱召唤出来,预备同那血枭来个玉石俱焚。
那血枭捕捉到陶紫从细雾中现出的气息,手中付骨鞭一甩,就想缠上陶紫仍然隐匿的身体。陶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这威压之中保持灵活的身形的,她只知道,若是自己慢一分,那等待自己的唯有死路一条。
若是当年在临州城伏牛山,死了便也死了,毕竟当时毫无反抗之力,但今日若是死在这血枭手中,岂非惘活十几年!
压迫来的愈强,她反抗的愈烈。
那血枭如十几年前般,桀桀大笑道:“放弃吧,不过区区雕虫小技,难不成还真以为能与老夫对抗?”
陶紫却毫不理会,手中有剑,心中有念,便从来不知放弃为何物。
只是行动间没有木隐术的掩饰,虽然身形仍有隐身药剂的掩饰,但气息却免不了要泄露出来。
那血枭感知何其敏锐,手中的付骨鞭,如影随形。陶紫在这般威压之下,又要保持灵活的身形,渐渐更开始气息不稳起来,她回头对着鞭子的尽头就是一张爆裂符,再回头又是一张引雷符。
没有祭坛的禁制阻隔,血枭终于被炸的灰头土脸。他大叫道:“好好好!看来今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他收回付骨鞭,双手掐诀,顿时外面的电闪雷鸣竟然全部被阻隔在密室之外,这密室上空又升起了一层防护,而陶紫的眼前却变成了一片浓稠的血海,她想要远离这片海,但四周汪洋一片,自己瞬间就被无尽的死气、怨气、煞气和邪气包围。
若说怨气、煞气,哪怕邪气自己还能抵挡一二,但这死气却与自己的生机剧烈克制,她只好将原本御敌的枯荣之焱包裹住全身,以抵挡这些邪恶的气息侵蚀。
高台之上的血枭,满意的在自己的异火中现出身形的陶紫,大笑道:“桀桀桀,你以为将我困在这引雷阵中就是瓮中捉鳖,只是不知道到最后,谁才是这瓮中的鳖!挣扎呀,我倒是要看你能挣扎到何时!”
他为什么不能离开皇宫,不是因为本体不能离寄居之体太远,而是这密室里、这祭坛之上,就是自己的本命所在!
而刚刚激发的防护罩和眼前的这片血海,就是自己最后唯一的手段了,他不相信,血海中那小东西还能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