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神识传音,众人距离虽然不近却也不远。
听到袁松蓝毫不掩饰的话,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个女人,她想对谁下手?
陶紫抖落了身上的泥土,双手骨结作响,以自己对袁松蓝的了解,她要下手的对象几乎不做他想,定是自己无疑。现在微生浦泽和薄苍野虽然看上去是在观望,但刚才他们眼看着梁慕予得了最多的盒子,本就存了夺宝的心,再经袁松蓝稍一挑拨,自己三人岂不危矣?
所以,她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
与梁南熙交换了个颜色,她从容的走上前去:“袁师姐,既然你与浮丘城主是夫妻,更应该与他坦诚相待才是,一直用幻术法宝迷惑浮丘城主的心智,莫非是想取而代之?”
“哦,我忘了,袁师姐此前可是差一点就要成为舞嵊城的城主啊!师姐果然雄才伟略,我等自叹弗如!”见袁松蓝几近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她继续对浮丘颂道:“浮丘城主,现在得到红云参最多的可不是我,但最少的可是您的夫人。”
他看着薄野苍和微生浦泽继续道:“若是我,根本就不会惦记那不知道去了哪里了的盒子,我要的是下一层的宝物!”她对其他城主行了个礼,含笑道:“诸位说,是也不是?”
薄苍野没有回应她的话,只转身继续用手挖参,他的行动已经给出了答案,微生浦泽想了想,也招呼仆从继续挖参。
袁松蓝愤恨道:“陶师妹可真是巧舌如簧。”
陶紫笑的无辜又纯善:“不及袁师姐远矣。”
说罢便转身回到之前的区域,继续挖起了红云参。
而浮丘颂看着面目几近狰狞的袁松蓝,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是茵茵?此前竟是一直在用幻术迷惑我?”
“怎么会?阿颂,你要相信我,毕竟我们是夫妻啊!”袁松蓝咬牙,她与浮丘颂虽然有过一些亲密的举动,但两人至今清白。毕竟有了朔月轮,加上之前所见的那美貌女人的脸,她从来不担心浮丘颂会失去掌控。
可没想到竟然会有一个这样的地方,不仅灵力和神识都不能施放,连易容都会失效。她该如何同浮丘颂解释,这不是幻术。
不是幻术,又是什么?比起幻术,她更加不能让别人知道朔月轮的存在。
她面上愁肠百转,浮丘颂的心里却渐渐由冰凉转变到害怕。
这大半年,一向自私薄凉的自己到底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怎么会忘记,每次面对茵茵时的那种无法自控的**,现在细细回忆起来,着实可怕。
他以为,自己是喜欢茵茵的,现下才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茵茵。这个姓袁的女人如此设计自己,又帮自己夺得了城主之位,她想要的是什么?
回忆种种,现在回头看却是讽刺。
自己堂堂半步元婴的修为,竟然被一个筑基期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更何况,这个女人似乎之前还同许多男人不清不楚。
毋庸置疑,这是他的耻辱!
他笑的依旧雍容,还粘着不少泥土的手直接就抚上了袁松蓝的脸:“是啊,我们可是夫妻呢,茵茵。”
接着收回右手,用力,“啪”的一声,从轻抚变成了掌掴,浮丘颂的笑意难达眼底:“所以,你最好手下动作快点,因为你的参,都是我的。这才叫做夫妻。”
袁松蓝被他一巴掌拍的歪在地上,一手扶着自己脸,脸上是一片难以置信。
抛除幼时在西辽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自己何尝受过这等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