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和任自如一愣,这女人看着喝醉的蒋易棠也是呆呆的。
蒋方进来,质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人约莫二十多岁年纪,自进门后,目光就直直的盯着趴在桌子上的蒋易棠侧脸,虽不是倾国倾城,但清秀可人。
“蒋郎。”
蒋方蒋正不由一抖,任自如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女人的调调实在太怪异了,明明声音有些粗嘎,却偏偏要装腔作势,自以为声音动听。
任自如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这女人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酒……”蒋易棠抬起头来,看向新进来的女人,喃喃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易容?”
任自如一愣,这是易容后的样貌?
蒋方蒋正警惕起来,家主修为比他们都要高,能看出此女易容,并不难。
“蒋郎,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她半分不提易容的事,自系统丢失,又与高景明和离之后,她便无心经营庞记,现如今,真是连一个高阶的易容面具都买不起了。
所以,她才这般的想要找到蒋易棠。
听女人的装腔作势,蒋易棠酒醒了大半,他正『色』道:“你到底是何人,找我何事?”
“我……我是玉娴啊!”
蒋易棠的酒全醒了:“你还活着?被高景明休了,又想找上我?”
庞玉娴一呆,似乎完全没想到蒋易棠会如此狠心,她恳切道:“蒋郎,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我炼的是极阳功法,到现在还是……呵,你莫不是‘一夜夫妻’忒多了,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蒋易棠被扫了兴,站了起来,吩咐左右,大步离开。
只留下双目呆滞的庞玉娴。
怎么会?自己的元阴就是被他夺取的,如今竟然翻脸不认了!
她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清秀的脸上『露』出狰狞。
可如今的她,除了狰狞,还能做什么?
高景明说合离便合离,蒋易棠说抛弃便抛弃,就连自己一手壮大的庞家,也转而不认自己这个女儿了。
这世间,还有什么是靠得住的?
庞玉娴,不免又想起了那个黑斗篷。
听说他大闹兰蔚大会,厉害的很……
就在她彷徨失措、惶惶不安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女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将屈刀向地面一杵,庞玉娴连忙抬起头来。
“你,绝望么?是不是想父亲了?”
她的父亲?庞玉娴显然不太明白,那人是谁。
“呵,不太明白,父亲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庞玉娴以为她是问自己,结果有一个女人凭空出现了。
她对着庞玉娴笑笑:“这不是庞仙子么?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你……你!”庞玉娴大骇。接着下意识的去『摸』『摸』自己的脸,明明易容面具还在,她竟然能看穿自己。
“徐,你是人是鬼!”
后出现的女人,正是徐。
她如今换了素衣,绾了新的发髻,苍白的脸上,一张檀口红如滴血。
而那高壮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令则。
二人竟然敢再度出现在合虚宗治下的坊市之内,自然不会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