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变，我只是看不惯风霆。”寒白山立刻解释道。

“和一个年轻人较劲，这还不是鲁莽冲动？”蒋至宽说道。

寒白山拧着眉头说道：“现在风霆都成了魔宫之主了，难道你们就毫无感觉？”

蒋至宽郑重说道：“虽然风霆做的有些过分，可是他并没有做出直接伤害魔宫的事情。”

“他私闯牛蛊魂的书房，又私闯杨谈的书房，这还不叫过分？”寒白山说道。

“难道我们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保护杨谈和牛蛊魂的书房？”蒋至宽问道。

寒白山眉头拧着，说道：“牛蛊魂和杨谈的书房属于魔宫，并不属于风霆。”

“若是大魔君去牛蛊魂和杨谈的书房呢？”蒋至宽问道。

“那我们自然不敢过问。”寒白山说道。

“风霆就是大魔君的人，风霆所做的一切，大魔君都未曾阻拦。也许大魔君是懒得阻拦，但是事实上，大魔君确实没有阻拦。”蒋至宽稍微一顿，随即说道：“但是如果你动风霆，大魔君就未必依然懒得出手了。”

寒白山那挂着寒霜的脸更白了。

曲何看着寒白山，郑重说道：“我和老蒋知道你一心惦记着魔宫，可是你也该知道，现在的魔宫已经不是曾经的魔宫。我们虽然为魔宫出过力，可是有很多事情我们确实无法改变。”

寒白山咬紧牙关，郑重说道：“我想去见老祖。”

“大魔君也想见老祖，他都不敢闯魔海山之巅，你最好还是三思而行。”曲何看着寒白山说道。

寒白山眉头紧锁，说道：“我会三思。”

“老寒，我们都很老了，还是看开些。”蒋至宽劝道。

“我知道了。”寒白山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蒋至宽起身。

“我就不送你了。”曲何有些疲惫说道。

“不用了。”寒白山走出了大门，一闪身便就消失了。

蒋至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返回了偏殿内，又在他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了。

曲何看着蒋至宽，说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想的事情。”蒋至宽说道。

曲何闻言，无力的笑了：“你觉得我们想的对吗？”

“很可能是对的。”蒋至宽说道。

“那怎么办？”曲何有些无力的问道。

蒋至宽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恐怕改变不了什么。”

“可……。”曲何露出些许痛苦之色。

“我们真的太老了。”蒋至宽无奈说道。

“哎！”曲何重重的叹了口气。

蒋至宽也跟着叹了口气，

两人都沉默不语，仿佛瞬间老了许多。

……

三个月过去了，风霆已经把杨谈的藏书看了一半。

经常陪着他的是离婉，炎兮和厉红绣也来过。他还让两人把几部典籍带回去看，两人都很听话，拿了典籍回去看。

这一天，离婉正陪着风霆看书，突然感觉传来一声微微的震动。

没有声音，但是却充满了强大的气息。

离婉忙向风霆的方向玩过去，身形一闪就到了风霆面前。

风霆手拿着典籍，双目中透着淡淡惊喜，嘴角也透着笑意，他显然也有些意外。

“神帝中境！恭喜你！”

离婉看着风霆，双目中充满了骄傲。

“嗯。”风霆点点头，笑道：“我也没想到。”

“看书也能进境，只有你能做到。”离婉赞道。

“这只是个巧合。”风霆平静说道。

“你不用谦虚了，我们都知道你的强大。”离婉温柔的赞道。

“等我看完了书，就让你们再强大一些。”风霆随意说道。

离婉知道风霆又要吃凝魔丹，她立刻说道：“我们已经是神帝上境，不用你再费心了。”

“神帝上境也有区别，如果你们能有小宁那么强大，我就不费心了。”风霆调侃道。

“那一天怕是永远也不会到来。”离婉立刻说道。

“小宁能行，你们也能行。”风霆拍了拍离婉的肩膀，眼睛里全都是鼓励和赞许。

离婉也看着风霆的眼睛，温柔说道：“你需要我们强大吗？”

“需要。”风霆看着离婉的眼睛说道。

“那我们就继续强大下去。”离婉抬手摸着风霆的脸，温柔说道：“只是又要让你吃苦了。”

“我已经神帝中境，承受痛苦的能力已经强大很多了。”风霆自信笑道。

“嗯。”离婉知道，既然风霆决定了，就很难改变。

而且，风霆应该是需要她们帮忙，需要她们强大。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一个白色身影立在远处。他的位置距离杨谈的样子很远，有离婉在，他也不敢随便去感知院子里的情况。也就是说，他不知道风霆和离婉在书房里说什么。但是他却依然立在那里，双目如冰的盯着那座院子。

过了许久，他才悄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