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发出痛苦的声音，上半身佝偻起来。

与此同时，手里的枪被孙凯阳卸掉。

“别发疯了。”裴高杰低声说道：“乖乖让我打一顿，让处长先消消气。”

话音落地，他的拳脚开始在展翼身上疯狂落下。

“嘭！”

“啪！”

“……”

不到半分钟，展翼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老裴，你他娘的下手够狠呀……咳咳咳咳……”展翼咳嗽，吐出口血水。

“我这是帮你。”裴高杰揪着他的衣领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大了，你以为处长来这里保雷书侠的？二逼，这是来保你的！”

说完，他又一拳砸在展翼脸上。

“啪！”

清脆响声发出，展翼鼻血直流。

但他马上就清醒过来，在这个时候处长第一时间赶到这儿，的确是保他的。

雷书侠偷偷驾驶战斗机，而且还开启武器系统进行试射，其行为归根到底在展翼身上。

廖天阳这会过来就是给他擦屁股的，要是等别人来了，等到展翼落在别人手里，那就不好说了。

“混账东西！”廖天阳盯着展翼。

“处长……我……呜呜呜……”

展翼突然大哭起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泼妇似的。

“我的雄鹰2号坠毁啦……处长呀，我的雄鹰2号坠毁啦……雷书侠太混账啦，我让他降落，他说不会，直接弹射出去，就把我的雄鹰2号坠啦……呜……处长，你要为我做主呀！”

这个货不是省油的灯，一边努力哭着，一边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人重要还是飞机重要？”廖天阳阴沉着脸。

“当然是人重要啦……雷书侠没事，可我的飞机却坠毁啦！”

展翼就是要告诉廖天阳一件事，雷书侠这个王八羔子安安全全。

“行了行了，别哭了，跟个娘儿们似的，丢我的脸！”廖天阳摆摆手道：“训练出现事故很正常嘛，只要人没事就行。很快就会配发五代机，再说本来你的雄鹰2号也是要退役的。”

“嗯？五代机？！”展翼的眼睛亮了。

“五代机，三个月之内到位。到了那时候，你们的任务压力会更大。”

“哈哈哈哈……吼吼吼……”

展翼发出骚气的笑，兴奋的无以复加，他们马上就要换装五代机啦！

“把雷书侠带回来，这件事全是他捅的篓子。”廖天阳冷声道：“真是小树不修不直溜，该处理处理，该处分处分。”

“是！”展翼站的笔挺，咧开满是血的嘴巴笑。

“明天写一份训练事故报告，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廖天阳说道。

“处长，这能行吗？”展翼小声说道：“这个事归作训处管，而您……”

“从明天开始，我暂时兼管作训处工作。”

“是！”

“……”

裴高杰推着廖天阳，脸上满是无奈。

“处长，您也真够累的，到处擦屁股，太辛苦了。”

笑面虎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关心。

“高杰，我们前半生厮杀战场，后半生就是擦屁股。”廖天阳语重心长道：“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就能理解了。”

擦屁股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活，这是协调，擦的好就是一门哲学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