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的时候，雷书侠心存善念，古道热肠，对人绝对是掏心窝子的。

邪恶的时候，雷书侠行事极端，做事不会留下任何余地，彻头彻尾的反派作风，要多恶有多恶。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现在他是魔，也是佛。

杀就是超度。

秦宓跪在雷书侠面前，选择效忠，尽管知道效忠之后可能面对的悲惨。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偏偏此时此刻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多好的女人，沐凤鸣竟然不愿意睡你，是不是你的功夫不到位呀？”雷书侠盯着她说道：“放心，作为你的主人，我会安慰你的。”

秦宓都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一向高高在上的她，竟然被逼到如此地步。

作为秦家的大小家，作为圣殿的夫人，却要备受羞辱。

“还有你的女儿，哈哈哈哈……”雷书侠大笑，邪性毕露。

“主人，这跟天雪无关。无论你让我怎么做都行，但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雷书侠打断。

“你可以选择的，我不会逼你。毕竟沐天雪是沐凤鸣的亲生女儿，身体内流淌着他的血，对我而言是仇人的闺女呀。”

“你觉得我能放过她吗？所以你可以选择牺牲自己还是牺牲沐天雪，或者带着她一起……你懂的！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秦宓浑身发冷，她已经确定了，这个雷书侠的确比沐凤鸣更邪恶，更可怕。

“我是反派。”雷书侠揉揉她的脑袋笑道：“姑奶奶，你这会应该也明白一个人被逼到要疯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没错，我是被沐凤鸣逼到这一步的，隐圣塔里的人几乎都是我的老师，但被沐凤鸣一把火全部烧死——”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笑的，但眼睛里没有分毫笑意，充满着仇恨的狰狞嗜血。

很多时候，恶人就是被逼的，疯子也都是被逼的。

毕竟想要干掉一个恶人，你总得比他更恶才行，就好比正常社会中常说的一句话：善不从警。

当你从警的那一天开始，面对的都是坏人，如果非得去做个好人，这份工作一定无法胜任。

“那你对我……也是对沐凤鸣的报复？”秦宓问道。

“不，我觉得你可以培养一下。”雷书侠淡淡的说道：“而且我忽然也对你们秦家的东西感兴趣，毕竟沐凤鸣娶你就是为了秦家的东西。”

“你……”

秦宓还要说什么，却被雷书侠打断。

“你能得到多少，就看你做多少了。我雷书侠不是恶人，也不是好人，我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也有自我的独立思维。”

“好了，咱们到圣殿了。”

他们已经来到台阶的尽头，面对黑乎乎的山崖。

雷书侠走在前面，秦宓走在后面，两个人进入山崖之间的独道。

光线暗淡下来，上面的岩石冷峻的趴在那里，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来。

“如果沐凤鸣现在把断龙石放下来，那我雷书侠也就命尽于此，可惜——”

雷书侠笑了，他知道沐凤鸣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只会认为自己已跟隐圣塔化为灰烬。

所以不可能放下断龙石。

“你希望我死吗？”雷书侠忽然问道。

“希望，也不希望。”秦宓回答。

她从后面盯着这个男人的后背，眼睛里充满复杂，因为内心深处还没有做出双方地位的完全改变。

“姑奶奶……哎？有点意思啊，我得叫你一声姑奶奶，但偏偏我是你的主人，呵呵。”

这就是秦宓没有做出完全改变的地方，因为这个关系让她有点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