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为了维护一段关系,你明知道是假的,但也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雷书侠并不怪翟敏下药,也不怪陈江这会按照廖强的意思给他做套。
也正是因为如此,雷书侠才不紧不慢,因为真正着急的是廖强,而不是他。
任何事都有内在的逻辑,翟敏的事他陈江怎能知道?那是人家跟廖强之间的事,是人家的秘密,如果这个秘密放出去了,那廖强还怎么控制翟敏?
这些藏起来的信息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判别,但对于死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雷书侠而言,太容易甄别。
可他必须得去,季羽墨肯定在那儿,廖强不可能放过她,但一定会当着自己的面。
一千两百万的酒呀,这是永远解不开的仇。
半个多小时之后,雷书侠终于来到大发公司,刚到门口,就看到焦灼的陈江。
“你怎么才来呀?”陈江急促道:“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都不接呀?”
“一直往这跑,哪儿注意了呀。”雷书侠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并不存在汗水说道:“累死我了!”
“你……跑过来的?”陈江瞪大眼睛。
雷书侠住的地方在最东面,大发公司在最西面,相隔那么远,他竟然跑过来的?
“对呀,我太着急了。”雷书侠用力点头。
“不是……就算你跑过来的,也不可能用一个小时呀?”
“跑错路了。”
雷书侠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这么难找呀。
“你……啥都别说了,赶紧跟我来,要是再晚一会,羽墨怕是就……”
“啊?”雷书侠俩眼一瞪:“我都迟到一个小时了,廖强还没把羽墨咋滴吗?”
“这边、这边……”
陈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发现雷书侠就像缺了半边脑子似的,一点都不着急。
“廖强是不是不行?”雷书侠好奇的问道。
“他不是不行,他是……唉,羽墨一直都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吗?”陈江气急败坏道:“雷书侠,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呀,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我着急呀,不然能跑着过来?”
“你——”
陈江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发现这个老同学的脑袋似乎真的有点问题。
“抱歉,我有病。”雷书侠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也清楚,我曾经执行过特别危险的任务,回来之后又进了监狱,所以患有严重的战争后遗症。有的时候我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很重要的事,可能会呈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别说了,赶紧跟我走!”
陈江拉着雷书侠朝公司后面的新盖好的厂房跑去,廖强就在那里。
“慢点,慢点,我得脚有伤,从前跑步太多,患上了疲劳性骨折。”
“你是我祖宗行不行,快点吧!”
“我快,我快……”
厂房是新建的,设备还没有进入,里面散发着一股新房子特有的味道。
宽敞的空间里,季羽墨被捆绑在中间的称重柱上,廖强舒舒服服的坐在旁边的躺椅上。
他面前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摆放着水果拼盘,还给自己泡了一壶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