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一听,愣了一下,悲悲切切地想要说话,被朱荣一个冷眼抛过去,生生止住了,只得垂下眼眸福了福,转而走了出去。
朱如玉看朱荣将周姨娘训斥几句赶出去,心里冷冷一笑,一个标准的渣人。他只怕是担心再说下去,会将周姨娘与他的破事提出来?
几乎没有多想,她心里下了个决心,将来某一天,自己一定要为死去多年的崔珍儿讨一个道回来,也不枉自己使用了她儿的躯。
“好了,周姨娘口无遮拦,你莫要计较了,”朱荣将周姨娘发出去,正对朱如玉道,“你既然来了,有件事告诉你。我算再让你与司徒家的二子续前缘,司徒夫人对你也很意。”
朱如玉嘴角着嘲讽之意,等朱荣说完,她笑了笑,“爹爹,听说今日三妹妹与司徒子在竹林私会,披头散发,衫不整——如此形,您觉得不说她的事,反而说我,会不会喧宾夺主呢?”
朱荣就知道朱如霜与司徒江这件事肯定会影响到朱如玉,他少有的叹口气,道:“你三妹的名声算是毁了,她除了司徒江不可能再有别的选择,但她是庶,司徒江是嫡子,根本就不会娶她……”
“那爹爹的意si就是要我这个做嫡的带着她?爹爹可有问问,我心里会不会同意呢?”朱如玉似笑非笑,直盯着朱荣,“同样是儿,为何待如此不同?朱如华夺走了我的婚约,却可以喜新厌旧,设计了司徒江,然后理直气壮退婚;朱如霜自降份与司徒江在竹林私会,到头却要让我牺牲自己嫁过去,来让她达到嫁给司徒江的目的,爹爹,我只问一句,你对我娘就没有一点感?还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骨肉?”
“放肆!我不过是想要遵循你母亲的遗愿而已!”朱荣老羞成怒,立刻辩解。
“遗愿?那么当朱如华想要取而代之时,您怎么不坚持履行我母亲的遗愿?!”朱如玉被朱荣气得正想过去揍他一顿,若他不是前的爹多好,自己可以正大光明与他陌lu,“实话说了,广阳王已经为我谋夫婿了,等休假结束就会有眉目。”
没有办法,她将白沐尘搬了出来。
果然,朱荣的脸一凝,“广阳王要给你做媒?”
“是,他亲口说的。”朱如玉掷地有声,一字一句,“他是王爷,边不乏出类拔萃的人物,给我找个夫婿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朱荣沉si起来了,司徒家固然是兰陵世家,值得结为儿亲家,可广阳王更是皇族中人,若给朱如玉说媒,肯定错不了。若可以攀上京城权贵,不比司徒家很多倍?
看朱荣神动了,朱如玉知道自己的话他听了进去,于是趁热铁道:“爹爹,如今形,司徒家自然要负责,但无论如何,三妹只怕也暂时不能讨司徒夫人心,种因得果,也怨不得谁。若她是个能干的,过门之后,笼络住司徒江,慢慢使司徒夫人改观,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