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水眸瞪得溜圆,直视着眼前这个可恶的雄生物,转转眼眸,反击道:“如今兰在场,若是我早上来,她又要进来,我可能就会被你干下去了,那时岂不被人笑话?这样的蠢事傻子才干。”
“你聪明?”白沐尘捏着那白的小脸,又爱又恨,带着某些恨铁不成钢的,“你哪里聪明了?不过刚来的几个弱不经风的人,你就招架不住了?与嬷嬷的距离得那么远?你之前的聪明呢,哪里去了?”
朱如玉知道白沐尘看出自己与王嬷嬷的疏离,心里一沉,努力想要摆脱对方**自己的脸颊,可是没有成功,她只好努力瞪圆了眼眸。
“奴家有感觉,嬷嬷在疏远奴家,她觉得你会给我夫人之位。而夫人中,氏、李氏都出自瑾妃娘娘,地位肯定是最高的,所以她要我看清自己的位置——估计不是最低,但绝对不能高过氏与李氏……”
白沐尘的双手放在了朱如玉肩头,眸光如黑一般幽深,“爷应该告诉嬷嬷,你要做王妃,而不是夫人……爷原本想着你做ke会自如一些……”
“算了,嬷嬷都要走了,反正以后奴家来王府的次数会少,无所谓了。”朱如玉将头枕在白沐尘的肩头,“唉,奴家都十七了,不能频繁出入府上,不然名声有碍……”
“一次与十次有何区别?”白沐尘轻轻拥着她,戏谑地问道。
朱如玉神一囧,梗着脖子解释道:“当然有区别了,一次可以忽略,因为可能不清楚什么感觉;而十次你就不可能忽略……”
白沐尘神一冷,泛出危险的光芒,“你的意si是那一也是这个道理?”
朱如玉淡定的点点头,反正他现在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说次实话又何妨?
“这话爷记住了,朱如玉,你等着。”他煞有介事拍了拍朱如玉的肩膀,这笔账且记下,“你知道丧的礼制么?”
“知道啊,就以爷来说,先帝驾崩百日着斩衰,一年不能饮酒,不能吃荤,不能亲近,一年之后可以行,但绝不能有子嗣,三年之不能纳娶——你的那些人们再等多半年就可以了……”
白沐尘笑了笑,没有回答,只低声道:“你对这个很在意?……”
朱如玉一囧,自己能说很在意么?如果说自己很在意,就应该是古代说的妒?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厮摆明了就是一根用的黄瓜啊。
她离开白沐尘一面整理衫一面笑笑,“这是王爷的事,奴家哪有什么权力过问?”
感觉出朱如玉的疏离,白沐尘子往后靠了靠,没有说话,只用修指开纱帘,看向了窗外-
此时马车已经驶出了城外,光一片烂漫,浅草疏疏,河水光滟潋,游人来往,车马云集。
他忽然回眸,“去年的今日你还记得?”
朱如玉也正看着景致,被白沐尘一问,神一顿,去年这一日,自己不小心被绑|架到了族的黑暗森林,如果没有白沐尘,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今是不是活着,即使活着,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