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我看见有人在餐厅上找老板娘姐，肯定是有人来应聘服务员，可能是小孩子爸爸妈妈，我不想管什么，人来了就是好事情，减少很多压力，心里也好起来。

听到老板娘姐说：“这个孩子多少岁了。”

有人说：“17岁。”

老板娘姐说：“17岁有点小，我们这里招年纪大点的，也可以，如果愿意，明天来面试。”

我一边传菜，石婷在包房上菜，把菜端到客人桌子上，我从来没有上菜到客人桌子上。

菜是根据客人数量，基本上是一个人一碗菜，还有一个火锅，包房基本上有8～12人。

桌子上有一个玻璃转盘，上面有白色饭碗，白色杯子，蓝色盘子，白色勺子。

上菜的盘子又有很多样，各种各样形状，石婷是熟练的人，已经在餐厅上班一年。

有一些困难，都是憋在心里，我也没有在意这些东西，因为和石婷很少说话，我也不想和她聊天，餐厅包房有七个。

房间名字都是跟麻将有关系的：龙七对。清大对。冲锋鸡。杠上花。清一色。对对胡，欢乐鸡。

每次上菜的时候，是哪里的菜，我都说是哪里的菜，一年下来，可能石婷早已经听腻。

因为我年纪在餐厅里面是最大的，导致别人都不想和我说话，每个人都是一样，不对别人好，别人是不会信任你的。

很多时候大家都是保持沉默，只有老板娘姐喋喋不休，餐厅需要人说话，不喜欢沉默不语，那样餐厅会有清净。

晚上有人来餐厅吃饭，老板娘每天都是提前放流行音乐，客人自己说自己的话，吃自己的饭，喝自己的酒。

服务员没有事情就站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能坐下，到哪里打工也是一样，没有那么轻松的工作，没有本事的人，只有好好工作，才会有好日子过。

那个晚上，知道来了一个小伙子，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爸爸妈妈是谁，我期待明天他来上班，大家一起工作，减少工作压力，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量。

不知道为什么，跟洗碗阿姨认识，和阿姨说方言，阿姨带面试人的爸爸妈妈到洗碗的地方看看，和他们说话，然后就回去。

我把一筐碗抬到一楼给阿姨，路上遇到他们几个人，知道别人家爸爸妈妈还年轻。

不像我的家人，人已经很老，很多事情都不行，不会找钱，不能帮我找媳妇，我也没有怪家人，一切都是我的问题，读书需要很多钱，生活费也要钱，花去多少钱，我心里清楚。

晚上，有客人来餐厅吃饭，都是很平凡的生活，一般都是覃婵看大厅。

只要有人来吃饭，覃婵第一时间跟客人打招呼：“你好，有几位？”

这样的服务态度，客人也觉得餐厅服务态度好，因为覃婵身材丰满，我也是知道的。

覃婵跟客人点菜的时候，故意挺胸，让客人知道，覃婵的胸有多大，没有到十八岁，说话清楚，老板娘知道她说话最清楚。

人少的时候，杨宁把包房碗筷收好，我一个人抬到一楼洗碗的地方，虽然有一些重，还是能抬的，筐已经贴到我的肚皮，双手抬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