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看看房间又看看杨若依，最后，万分纠结地跟杨若依走了。

与此同时，正在浴室的两人，动作稍慢了下来，帕金森抱着杰西卡出了浴室。两人都穿着浴衣，男人看已经被毁掉的房门，微皱了眉，抱着杰西卡又进了隔壁的房间。

......

拉斐尔，北堡。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让人昏昏欲睡，壁炉里还噼里啪啦地烧着柴，这里，温暖如春，小女孩光着脚在地上玩积木，正玩得起劲时，身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艾薇儿小姐，您该去睡觉了。”

福特里将地上的人抱起，顺手摸了她的小脚，幸好不凉。

他稍微松了口气。

艾薇儿抱住他，“福特里，艾薇儿就不能再玩一会儿嘛！”

她的语气带着哀求，眼睛里还挤出了一些泪花，“艾薇儿的城堡就要做好了，真的就差一点点。”

福特里将她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真是遗憾，艾薇儿小姐，您只能明天再做了，现在已经是凌晨，您必须睡觉，要是再偷偷下床，小的只能一个晚上守在这看着你。”

艾薇儿嘟起嘴，“艾薇儿生气，艾薇儿睡不着了。”

福特里恭谨道：“那小的去告诉夫人，让她来陪您睡。”

“不行。”艾薇儿拉着他的衣角急道：“福特里，你不能告诉母亲。”

同样的眼神，与福特里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叠，小女孩脸上甚至还涂满了各色的颜料，看起来像只小花猫，“克洛，你不能告诉母亲大人。”

“福特里，你要是跟母亲说，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福特里笑了，“睡吧，小姐。”

艾薇儿不甘愿地闭上眼，随后，又睁开一只眼看他，小声道：“艾薇儿就再玩一会儿好吗？”

福特里看着她，眸光悲悯，突然说了一句，“好。”

艾薇儿眼睛迸发光亮，她欢呼一声，从床上起来，“太好了，福特里，你真好！”

她赶紧跳下床，连鞋也忘了穿。

跟在她身后的福特里，只能将她的鞋提上。

房内只留着一盏昏黄的灯，艾薇儿第一次在玩积木的时候分神，她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福特里开口：“福特里，你最近是不是不高兴了？”

福特里似乎没料到她会问他这些，愣了一会儿，随即低下头回答道：“没有，艾薇儿小姐。”

艾薇儿天真地抬起头，“可是艾薇儿看到你哭了，在你回房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一块积木，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

福特里本来还在想艾薇儿为什么还不睡，她虽然调皮，却一直很听他的话。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女孩是他的亲人，而不是别人眼中的主仆。

他曾经，也有过这样一个亲人。

“小姐，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的故事吗？”福特里眼眶微红，“公主她最后消失了。”

这次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