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啊了一声,“佩格,这个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佩格看着她,“小姐,你不是说,不要再跟你提起傅少爷的事情吗?”
杰西卡双手拷起,“话是这么说,但若依这件事又不一样。”
杨若依看着杰西卡,怎么看起来,她比她还要忌讳傅其琛。
“若依小姐就只说了一句,说自己有精神病,然后又一边解释说没有,还喊着傅少爷,让他......”
“咳咳咳!咳咳咳......”杨若依猛烈地咳嗽起来,她突然猜到了佩格要说什么,要是刚刚她还半信半疑,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定,她们口中昨晚那个不正常的人,确实是她自己。
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被下了什么药,竟然会引发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和念想,还有一些,她已经忘记的梦。
杰西卡被她的咳嗽声吓坏了,“若依,你怎么了?”她指挥着佩格,“你快去叫医生过来。”
佩格应了一声,“小的这就去。”
杨若依其实没什么事,在佩格还没出病房前,她已经顺过气了。
医生本来就是全天恭候着,这会儿,自然很快过来。
他检查了一番,又问了杨若依的一些基本情况,随后才道:“您服用的药性过大,这几天还要再观察,一般情况下,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杰西卡起身,“那若依,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杨若依想起她还要忙婚礼的事情,便开口:“你去忙吧,不用在意我。”
杰西卡又说了一句晚上来看她,便出去了。只是,佩格还留在这没走,杨若依问:“你怎么不跟着你们小姐?”
佩格开口:“若依小姐,我们小姐让我先来照顾你呢!”她自发地做起了佣人的工作,“您要不要喝水,我去给您倒。”
杨若依还没说什么,她便倒了一杯热水过来。她只得接过,“我这里没什么要你照顾的,有事我会找女佣,你就去跟着杰西卡吧,她这几天这么忙,你身为她的管家,怎么能不在呢。”
佩格不知道杨若依说的是哪一方面,“若依小姐,我们小姐有什么好忙的?”要说忙嘛,那最近被教习管事安排着学习婚礼的规矩算吗?
杨若依喝了一口热水,“杰西卡不是跟帕金森在挑选婚纱的样式吗?”
“若依小姐,您是从哪听来的?帕金森少爷前几天就回欧国了,他必须要等到婚礼时才能再见小姐,至于婚纱的样式,那都是有规定好的,是没得挑的。”
杨若依又喝了一口热水,她不想说话了,那天的事,到底哪件是真的,哪件是假的,或者,全部都是假的。
她疲惫地揉了揉脑袋,那她又是把谁的事情,套在了杰西卡和帕金森的身上?
杨若依将茶杯递给佩格,“我想先睡一觉。”
“可是若依小姐,您刚刚才醒呢?”佩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冬季的白天很短,此时天色已经渐暗了,杨若依昨天洗了胃,按理说今天晚上可以吃一些流食,要是再睡过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吃上饭了,她就不饿吗?
杨若依也没听她的话,自发地闭上眼。
佩格见她睡了,也不好再劝,便将屋内的暖气又调高了些。
天色渐渐变暗,黑,把所有的颜色都覆盖。
拉斐尔一处农场,一间普通的农舍里。
穿着黑色佣人装的小女佣将腰弯成了九十度,她感激地开口:“小姐,小的就知道您会来的!”她抬起头,激动地向前走了几步。
一股浓浓的膻味在空气中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