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听着的同学，不约而同地指了宋乔菲的位置。

小胖看也没看，将便当盒放在她桌上，赶紧跑出去了。

......

老旧的铁门被咯吱一声打开。

里面出来的宋母表情略显热情，“是王老师！您要来怎么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准备准备。”

王秋雁也回以微笑，“乔菲妈妈，你太客气了，我来又不是做客的，主要还是想跟你谈谈乔菲的问题。”

宋母脸上的笑意微僵，不知道宋乔菲又怎么了，她让开了身子，“那老师你先进来吧！进来说话。”

“好，打扰了。”

“不打扰，我在家平时也没什么事。”

见王秋雁要脱鞋，宋母连忙制止，“不用脱鞋了，就这样进来吧！”

王秋雁见此，也没有坚持。

这里，她每来一次，都会被这屋里的简陋震惊一次。

宋母又扬起了微笑，“老师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她说完进了厨房忙活，王秋雁也来不及说话，只能坐下来等她。

屋内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不过王秋雁也来过不少回，心里也有准备，此时目不斜视，眼里也没有一点鄙夷之色。

宋母拿着水从厨房里出来，她抱歉地开口：“对不起王老师，家里没有茶叶了，只有这热水。要不你先在这里坐着，我下楼给买点水果，很快就回来。”

王秋雁起身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不用麻烦了，乔菲妈妈，你身体不好先坐下吧！再不然就是我的不是了。”

宋母也想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也就坐下了。

王秋雁犹豫了一会儿开口：“乔菲妈妈，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她又笑了笑，“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乔菲她最近像是心不在焉，成绩有波动，我想了解下情况，也好对症下药。”

宋母本来没有血色的脸，又苍白了几分，“老师，我们家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她顿了顿又着急问：“我们家乔菲的成绩一向是拔尖的，她怎么成绩怎么现在就有波动了呢？”

王秋雁宽慰她道：“你也别着急，我来就是为了了解情况的，还有保送国外的事，你有没有跟乔菲做思想工作？你要知道，这个机会很难得，要不是乔菲成绩斐然，就以我们学校来说，多少人都是挤破了要脑袋争取的。”

“我知道，我知道。”宋母赶紧开口：“还麻烦老师多费心，乔菲那边就交给我，我的话她一定会听的！只是她的成绩向来是稳定的。”

“她的成绩我当然知道，要是在之前，我敢跟你打包票，保送的名额一定非她莫属，但现在，我要是看得不错的话，乔菲她心思已经不在学习上了。”

王秋雁拿出了上次月考的试卷，“今天来得急，我也就带了两张，你看看她，英语卷作文没有写，数学卷最后一道大题没做，以她的水平，这显然不可能是没时间，不会做就更不可能了。我想，她是故意空下来的。”

宋母接过去看，脸上顿时煞白。

“她之前一直是我们学校的第一，现在这样故意折腾，名次当然就靠后了。我想这快期末考了，这成绩不像月考，对她能不能争取到保送的名额至关重要，总之千万不能再像这次这样了。”

宋母喃喃：“不应该啊，她答应我会好好学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王秋雁静默，而后道：“乔菲是个好孩子，乔菲妈妈，你一定要好好跟她谈，我也是真心想她好，才不想看到她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