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把工具箱拿上来!”
“哦!来了!”
听见江景琛焦急的声音,郝叔迅速把工具箱拎上二楼。江林风,也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来。江景琛焦急的声音里只有儿媳妇的名字,他焦急起来。
“啪!啪!啪!”
三声斧响后,衣帽间的门,从门缝破拆开来。
“依依!依依!”
衣帽间里,除了衣服,就是穿戴,明面处根本看不见人影。江景琛站在衣帽间中央,汗水顺着鬓边流淌下来,他猛喘着,询问着自己,她到底在哪。
在衣帽间逐渐安静下来时,身旁的西装格子里,一个细小娇柔的声音,闷闷的响起,似在重复一句话,那声音,似在瑟瑟发抖。
转身看向西装格子,原本空荡的下层空间里,空调毯撑起一个蜷缩的身形,正在瑟瑟发抖。
掀开空调毯,何静依,散乱着长发,食指塞紧了耳朵,紧闭双眼,嘴里不断的喃喃着,重复一句话,
“那只是个梦,那只是个梦,那只是个梦……”
他手足无措的,不知该从何安慰,生怕惊吓了她,生怕惊扰了她。试探着轻抚上圆圆的头顶,一点点捋顺散乱的长发,把受惊的她,一点点从蜷缩里打开。
把何静依轻揽入怀,温柔的捏住塞紧耳朵的食指,让她慢慢相信他,慢慢把自己交给他。
“依依。我在,嗯?”
“……”
随着脊背上不断捋顺长发的动作,何静依的喃喃声渐渐消失,不再紧张的蜷缩一团,一点点放松,慢慢睁开双眼。
直到确认面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形,她才颤抖着小手,慢慢抓上他的衣襟,把脸埋进凹凸有致的腹肌,深凹的线条,擦过额头,擦过脸颊,眼眶才终于释放了泪水,打湿了他身前的衣料。
他半俯下身,蹲在她面前,捧起受惊的小脸儿,轻吻下额头。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动作,她终于放松下来,双手揽上他的脖颈,把自己埋进他的颈窝。
“景琛……我怕……”
“别怕,我在。你做的很好,那只是个梦,嗯?”
“我怕听见她的声音……”
“别把她联想到那个梦里,不是一个人。”
“可是……那耳钉,那声音,都……”
“嘘~~不是,电视里的是枫姐,梦里的人早就死了。”
“我好怕……呜……”
唔…………………………
由浅及深的吻,落在樱唇上。他知道,她只有把自己交给他的时候,身心才是放松的。她放心他对她的宠爱,总会在温柔缱绻时,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他。
衣帽间被破拆的门,被轻合上。安慰的深吻,在衣帽间里温柔的继续。衣帽间外,江林风,紧锁眉头,向郝姨郝叔询问着家里的状况。
江林风:“少奶奶以前这样过吗?”
郝姨:“有过两次。上一次也是看新闻,看着看着就耳鸣头疼,睡了一觉才好的。还有一次……还有一次少奶奶早上被噩梦惊醒,打翻了床头的玻璃罐。”
江林风:“看新闻?”
郝姨:“嗯。我记得是新闻,那以后,少爷还吩咐我,以后少开电视,特别是新闻频道。”
江林风:“你确定没有遗漏其他情况?”
郝姨:“没有了,老爷。”
江林风:“嗯。我给你的食谱,精心做。他们俩的健康可都在你们的手上。”
郝姨:“老爷,我们一定用心。少爷和少奶奶人那么好,我们一定把他们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