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弱弱的好字说完,何静依,忍不住疲累和袭来的疼痛,微微侧头,沉睡过去。苏锦年,在床边,帮她掖好了被角,才拿起电话,站在门口安排一切。
安槐说,伤害何静依的人是蓄意为之,他自己也忽然间提高了警惕,病房不能没人,既然在公共场合都能下手,难保会出现在医院,再次伤害何静依。
苏锦年,站在病房门口,打了几个电话。
苏锦年:“冰。依依,受伤了,在我这儿。下了班赶紧过来。”
钱冰:“受伤?!什么情况?我现在就过来。”
苏锦年:“安槐说是有人蓄意为之,伤的,不轻。来了再说。”
钱冰:“好。我这就过来。”
?
苏锦年:“Rachel,安槐怎么样?如果不能走路的话,你帮忙把车后座依依的手机拿过来。”
Rachel:“安槐伤的不轻。还是我去拿吧。”
安槐:“我没事。正好送小北姐,我去拿少奶奶的手机。”
Rachel:“那你慢点。……院长,安槐待会拿到病房来。”
苏锦年:“好。”
15分钟后,安槐,送走了小北,送走了他取样的带血的手帕,给在市局工作的小北带走,化验,取证。
拿着何静依的手机,一瘸一拐的回到病房。
苏锦年:“腿怎么样?”
安槐:“没事。绑了纱布,倒是不会走路了,哼。少奶奶手机。”
苏锦年:“别没事,你任务可重着呢,走路不利索,怎么照顾依依?”
苏锦年,接过安槐递过的手机,翻看着未接来电,未读信息。还好,江景琛还没打过电话,也没发过信息,看来,他是真的忙。不然,某些暧昧消息一定要辣一辣苏医生的眼睛了。
苏锦年:“还好,琛还没打过电话,不过,6点多了,估计很快就要打过来了。依依的伤势我会解释,她不想让琛担心。他回来以前,务必做好安保工作,既然是蓄意为之,意味着很多时间和地点都可能下手。让安东再增加些人手。”
安槐,低头,闷闷的,对自己没保护好何静依这件事,倍感自责,他真希望自己当时动作再快点,就不会让何静依受这么重的伤。
安槐:“明白。东哥,应该快到了。大少爷回来以前,东哥应该都会在。”
苏锦年:“嗯。安保,你们要做好。”
安槐:“是。”
???
何静依受伤的晚上,远在帝都的江景琛,并没有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样,早早的打电话,短消息轰炸。因为,忙着定明年销售指标AOP的他,被大会小会轰炸的分身乏术,
他的手,只够反复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的大脑,忙于应付公司里各种诉苦、抱怨、请求、强势。
就连他回家的车上,都有人蹭上来,想借着路上的一点时间,跟他讨论明年的业绩增长率,不要太高……
直到晚上10:00,
直到他回到帝都的家里,
直到他边换衣服,边拨通了何静依的电话……
而何静依的病房里,早已严阵以待,
钱冰,握紧了手机,就等着江景琛的名字出现在手机上,
苏锦年,脱了白大褂,坐在一旁,只等着瞒不过去的那一瞬,由他和江医生直接对话,隐瞒一下何静依的伤情,至少在他回来以前,应何静依的请求;
安槐,立在门口,一边做好戒备,一边,等着如果一切兜不住,被大少爷问责;
安东,闷闷的在房间里转着,看着榕庭附近的排查资料,是否有可疑的邻居,被收买的保安。
只能侧躺的何静依,不太舒服的窝在床边,又期待、又害怕,一遍遍在脑子里过台词,她想彻底瞒过这一晚,自己起不来身的这一晚。
明天,再想明天的谎话。
哪怕他回来发现了一切,也总比没完成工作就打“飞的”回申城的好。
“嗡……嗡……嗡……”
何静依的电话,震荡的响起。
钱冰,微颤着手指,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窝在床边的何静依,伸过一只能动的手,示意钱冰,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只有她接,怀疑才会大大降低,才有可能蒙混过这一晚。
被钱冰攥的微热的手机,滑动解锁,轻放上何静依的耳边,她微合双眼,娇柔无事的声音,一秒上线。
何静依:“老公~刚回家?”
江景琛:“嗯~你睡了?今天这么乖,不熬夜,不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