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风面前的爆米花小碗,歪斜的躺在桌上,满满的爆米花,散落桌面。他收拾起自己的电脑,羊毛格尼大衣搭在臂间,直奔楼下的停车场。
他就知道,
一向稳重的江景琛,
不会因为小事自乱阵脚,
更不会在两天的会议里,
像变了个人一般,
没有笑容,
没有妥协,
除了发布命令,
任何请求都不接受的样子。
去钱家的路上,他再次向钱秘书了解了各个事情的始末,他像是知道个中缘由般,挂断电话,微微叹气。
该来的终归会来,
该交代的,总要有个交代。
???@帝都,二环,钱家本家
并不宽敞的胡同里,走过一道高大的身影,
私定羊毛西装,
菲拉格慕男士皮鞋,
颈间的Burberry羊毛围巾,只系了个松松的结,
细短的流苏,飘在咧咧寒风中。
江景琛,快步走向胡同最深处的一处红门。
红门里的警卫,手持安检设备,确认无危险品后,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放江景琛踏入四合院。
红门一入,深似海。
小小的红门,影壁之后,却是要经过三道大门才能进入正厅的王府式四合院。
走过申城,才知道什么叫财富;
走过帝都,才知道什么叫权贵。
正厅的正中,悬挂着一幅红衣朝服画像,规整的篆文写在画像的最下方,钱镠(liu二声)(852年-932年)。
正厅正中央,
红木桌旁,
矍铄的中年男人,
品着雕龙茶碗里的清茶。
慢条斯理,
言辞里却充满铿锵,
朝副位圈椅里,
低声训话。
钱兆:“小枫,你最近的穿戴过于艳丽了,注意点。”
钱枫,一脸的不可一世,父亲的话,她耳朵进,嘴边出。
钱枫:“爸爸,我可是唯一一位女发言人,难道让我在各国记者面前白衬衫、黑西装?太有失我们中国女性的魅力了吧。我有分寸。”
钱兆:“分寸?!”
雕龙茶碗,
磕上红木桌,
一个厉眼,
射了过去。
钱兆:“把你的红枫耳钉摘下来!发言人不能有任何政治倾向。不知道红枫叶是某国象征物?!你想告诉各国记者,你是亲加派还是亲美派?!”
钱枫:“爸爸!~”
钱兆:“摘下来!!”
钱兆,朗声一句呵斥,钱枫,微颤着指尖,不得不取下红枫耳钉。气的脸红,气的不服。
钱枫:“就知道说我……”
“啪!”
正厅画像下的一把短戒尺,狠狠地抽了一下桌面!
钱枫,立时起身,刚取下的一颗耳钉攥在手里,另一只耳钉还没来得及取,就被深深低头带起的耳边碎发,遮挡个严实。
钱兆,拿起手边的戒尺,稳步走到钱枫面前。
没等钱兆说一个字,
钱枫,
已经乖乖伸出两只手,
一只红枫耳钉,
显眼的落在掌心里,
刺眼的颜色,
刺耳的顶嘴……
“啪!”
短戒尺,狠狠地抽在钱枫的右手上,寸宽的红印记,瞬间明显的膦红在掌心里。
“啪!”
第二抽,狠狠地抽在红枫耳钉落入的掌心里,膦红,在掌心里鼓起些凹凸,红枫耳钉,飞成两瓣,不知落入正厅的何处。
钱枫,
满眼红眶,
泪水,却不敢落下。
只敢不停的滚着细颈,咽回哽咽。
钱兆:“再敢顶嘴,再做不当之事,自己领家法!你是钱镠的36代世孙,别毁了钱家的名声!”
钱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