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秘书:“喂?小少爷!”
钱冰,猛吸口雪茄,保持着一贯闲适的语调,询问着美国的情况。
钱冰:“小叔,琛少爷进去了吗?”
钱秘书:“刚进去。还不知道要问到什么时候,结果怎么样呢,唉!少奶奶怎么这么任性,说跑就跑,还在会场和大少爷吵了一架。结果,大少爷,一个人应付200多人的场子。早上在家里晕倒,吊针也没打完,就直接去开会了。我真怕他在里面坚持不住。”
听说江景琛晕倒,钱冰狠吸了扣手里的雪茄,燃了一簇明黄的火苗,狠狠的。他不担心江景琛的能力,不担心华尔街的质询,这些,总能搞得定。
但江景琛身体不好,他受不了。
他保持着镇静的声调,心里,却急的流血,疼的发慌……
钱冰:“什么原因晕倒的?”
钱秘书:“胃痉挛+胃溃疡,2个出血加号呢!”
钱冰,
紧闭双眼,
吐了一口长长的烟雾,
埋头在长发里,
眉心皱的不能再紧……
钱冰:“依依呢?”
钱秘书:“她走了!”
钱冰:“去哪了?!”
钱秘书:“不知道!没跟任何人说,应该是天没亮就走的。”
钱冰:“赶紧查她去哪了!”
钱秘书:“我不想查,生气!”
钱冰:“啧!小叔,琛少爷从会议室出来,第一件事就会问你少奶奶去哪了。你不想他再晕一次,赶紧查她去哪了。如果是回申城了,赶紧告诉我,我派人去接她。”
钱秘书:“唉!这么任性的姑娘,你们怎么都这么维护她?”
钱冰:“我们有我们的理由。赶紧找,告诉我。”
钱秘书:“嗯。”
???
三小时后,江景琛从会议室出来,长舒口气,至少,他闯过了第一关,而留给他的压力,要延续到未来三个季度的业绩上。
钱秘书,小跑到江景琛身旁,在他迈出大门前,大衣已经披上他单薄衣料的肩头。
钱秘书:“少爷,怎么样?”
江景琛,微微顿下唇角,饱含压力的微笑,钱秘书,便不敢再多问。
江景琛:“嗯。没事。依依呢?”
钱秘书:“小少爷说的一点没错,你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她。”
江景琛,一个猛然侧身,眉心皱紧的看着钱秘书,“她”?什么时候连少奶奶的称呼都省掉了?
江景琛:“她?她是谁?”
江景琛冷厉的质问,把钱秘书吓得一惊,赶忙住了嘴,躲避着冷如刀锋的眼神。
钱秘书:“咳。回申城了。应该快落地了,小少爷会派人接她的。”
江景琛:“接谁?”
钱秘书:“……少奶奶。”
听见一声改口的称呼,江景琛转身上了车。在药箱里翻了一片止疼药,灌了几口矿泉水,手掌用力的按压着胃,车开出的一瞬间,才放松的仰靠在座椅里,微合双眼,打着电话。
江景琛:“依依呢?落地了吗?”
钱冰:“快了吧。我让安槐去接她了。”
江景琛:“你明知道我不放心,还让安槐去接?”
钱冰:“我明知道你会不放心,哪怕忙到头发都炸了,我还派人去接她,满意了吗?把针打完再回来,要不然我不帮你看着她。”
江景琛:“我明天就回来。”
钱冰:“那你别回来了,我不想看见你。”
江景琛:“爱看不看。”
钱冰:“我!……”
钱冰第二拨更猛烈的抱怨还没说出口,就被江景琛无情的关在电话里。他不想听他抱怨,更不想听见有人忽视他的依宝的话,不要听。
但,对钱冰的感情,像郁景那副手绘画描绘的一样,哪怕打到鼻青脸肿,豁牙露齿,兄弟之情,从没有在他们俩个人中间停止过……
他靠向窗边,微合双眼,虚弱的朝钱秘书的方向吩咐着,
“小叔,去买雪茄和酒,冰爱的那家店。”
“少爷!您能不能先去医院把病治好~~”
“那你停车,我自己去。”
“好好好~唉!感觉离老爷揪掉我脑袋不远了。”
“你敢告诉他。”
“不敢。我怕您挨打,我心疼。”
“嗤,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