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馨,单手抚着难耐的肠胃,奔去了洗手间,苏锦年不得不从凝重的表情里转回身,跟着乔馨去洗手间。
早中晚各一遍,乔馨这个早孕期,一直很难熬。只有苏锦年知道她有多难受。
挨过了这一晚孕吐,挺着胸前酸酸的不适,乔馨,躺进苏锦年的臂弯里,安心了一会。
苏锦年不似江景琛那般胸肌挺阔,和兄弟比起来,他更书生气些,瘦削一些。但每副臂膀,每个胸怀,总有他想承载的爱,总有爱他的那份温柔。
就像何静依离不开江景琛的味道,
乔馨,也同样离不开苏锦年瘦削的身形,熟悉的气息。
“锦年。”
“嗯。”
“担心国内,就赶紧回去吧,我们回美国两个多月了,申城那边刚刚成体系,不能疏于管理,你不在,总归会不一样。过好年就回去吧,嗯?”
“你身体这么弱,孕吐这么严重,我怎么放心回去。”
“我没事~哪个女人生孩子不呕几声,父亲在这,最近不是也给我开了方药?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总不会吐到生吧,呵。”
“谁说不会?吐到生的产妇可不在少数。”
“我没事~家里都是医生,总不会看我难过吧,嗯?”
“别劝我,我要等你脉象稳定了再回去。谁也没你重要。”
“我知道~可是……”
“睡觉。我会处理。”
“你……越来越霸道了。”
“哼,跟琛学的。霸道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好~~只不过和你的小虎牙不那么相配,呵。”
“哼。”
唔……………………………………~~~~
“唔……呕。”
“去洗手间?”
“嗯~~~~不去,没事了。这个宝宝怎么这么不安稳,我看别人怀孕都是能吃能喝,白白胖胖的。可我,什么都吃不下去,吐得比吃的还多,会不会对宝宝不好?还是我们……我们太着急想要个宝宝?”
“瞎担心,跟父亲都白学了。春宵一刻的宝宝,怎么可能不好,这是想求都求不来的缘分。过了这个月会好一点,别担心了,睡吧。”
“嗯。晚安,锦年。”
“晚安,馨。”
???
纽约时间早上8点
首尔时间早上9点
苏锦年,掂量几下手机,左思右想还是拨通了江景琛的号码。私章交给秘书,这是自他们三个继承人掌管各自家业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在公事上,他们能信任的只有彼此,仅限于这个铁三角关系。
走两个月,没有交代给钱冰,不可思议,必然有事。
电话接通时,声音有些陌生,并不是熟悉的秘书,也不是熟悉的经理人。
“喂,您好。”
“嗯??你是谁?让江景琛接电话。”
“哦,我是江导助理。他这会忙着,有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苏锦年,少见的蹙起眉,不满意的顿顿唇角。什么人都可以接江景琛的电话,苏大少爷很不舒服。
苏大少爷不太客气的朝电话里的人命令着,
“我和他说的事,不是你能转达的。现在去告诉他,苏锦年找他。”
“苏先生……江导说了,谁的电话都不……”
“你说的谁里,不包括我。立刻,马上。”
“哦哦。”
电话里,响起一阵小跑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很空旷的地方,助理离江景琛的距离有点远。
还没等助理开口,江导烦躁的情绪便从电话里传来。
江景琛:“同期录音不知道?!跑什么?!”
助理:“江导,抱歉,有位苏先生说一定要找你。立刻……马上……”
江景琛:“休息十分钟。刚才那场,再来一次。”
听筒里,传来嘻嘻嗦嗦接过电话的声音,脚步离开了一阵小小的嘈杂以后,手机才被放上耳边,苏锦年的电话,当然在TOP1的行列里。兄弟之间的话,当然不是谁都能转达的。
站在摄影棚外,江景琛深呼吸一口,单手按摩着僵硬的颈椎,来回晃了晃脖颈,咔吧作响的声音,苏锦年听得清清楚楚的。
江景琛:“锦年!哼,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春宵一刻结束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