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琛,食指抚上鼻息间,低声问道,
江景琛:“前车有弹痕吗?他们之间发生过枪战吗?”
王参赞:“两辆车坠下山崖后,损伤严重,痕迹专家还在勘查鉴定中。有完整报告,我会向钱部长和二位先生汇报。”
江景琛:“谈不上汇报,您别客气。安槐,情况怎么样?”
苏锦年看了江景琛一眼,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转身看向反方向的ICU病房,还安静躺在病床里的何静依,江景琛,心中了然,安槐,自然是情况不好。
王参赞:“安槐……情况不好,回来前,听说有一次短暂的清醒,只和安晓说要回国,说家里还有要照顾的人。结果,当晚,就下了病危通知单,肝昏迷,再没醒过来。安槐,是国安局的人,于公于私,理应要回国处理他的后事,所以,这次把他和钱公子一起带回国内了。”
江景琛:“嗯。谢谢。”
【叮铃铃。】
一阵手机铃响后,王参赞恭敬的接起电话,而电话上的人,面前的三个人,都必须礼貌的去迎接。
王参赞:“钱部长,我是王奕,您请讲。……好,我马上到医院门口接您。”
江景琛:“钱叔到了?”
王参赞:“是。江先生,苏先生,我先去接一下钱部长。”
苏锦年:“好。琛,你留这,我去接钱叔。依依这,不能离开人。”
江景琛:“我待会去病房找你。”
苏锦年:“好!冰在二楼的ICU!”
苏锦年,大步的走去安全通道,不忘了回身大声告诉江景琛待会聚合的位置。
江景琛叫来了Rachel和小陈医生,嘱咐他们自己回来前不要离开何静依的病房,换了件更干净的白大褂,他也转去了二楼的ICU,钱冰的病房。
他不能没有何静依,
钱冰,同样不能失去。
?
江景琛赶到钱冰病房时,苏锦年正陪着钱兆和王参赞站在床边。钱兆的身形不似往日那般严肃、冷厉,那天的钱部长只是个父亲,看着唯一的儿子,浑身插满管子的父亲。
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钱冰额头上厚厚的纱布,
他潇洒的长发早已不在,原本瘦削的脸,在加湿器的薄雾里,更显得模糊不清,还多了几分惨白。
钱兆颤抖着抽回手,背在身后,狠狠攥了下另只手的拇指骨节。年轻时,久经沙场的他,在和平年代里,他最见不得重伤害,鲜血流,为战友,为同胞,他曾经拼了命的去保卫一切,而当面对自己唯一的小儿子满身伤痕的躺在病床里,还未度过危险期时,他心里曾经的热血拼命,保卫家园,再次涌上心头。
“王参赞!”
“钱部长。”
“我给你的搜索范围,有结果了吗?”
江景琛快速和苏锦年对视一眼,
搜索范围?
结果?
怎么听起来,钱兆像是早已知道了安晓的去向?
难道还会知道钱冰他们开车追赶的是谁?
更出乎他们意料的是,
王参赞的回答不似刚才面对江景琛和苏锦年时的冷静、流利,
像是败下阵的溃军,
像是被揭开了一层深色面纱,
苏锦年朝江景琛的方向挪了挪脚步,
并肩看着王参赞紧张无措低下的头,和磕磕绊绊的回答,
“还……没有。闫……司长,派了自己人过来,只让我们做……协助调查。”
“混账!”